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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成？”胖子眼中冒出惊喜之色，随即又是一愣：“为什么没做成？”
“因为……我们两个都太胖了……折腾了半天也没折腾明白……然后我们好像就睡着了……”
“谢天谢地！”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用力甩开白骞骞，“我警告你啊，以后就算我喝醉酒了，也不许送我回屋！”
说着话，胖子回头看了看屋里的那张床，“妈的，这床竟然没塌？”
“嗯，这床好结实，我一会儿问问秦昭仪在哪儿买的。”
“你特么缺心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事儿？”说罢，胖子冲进屋内穿上衣服，一溜烟地跑了。
……
昭仪宫，青色的绵绵细雨还在下着，以至于刘子恒的马一进来就四蹄打滑，差点翻倒在地。
“老刘，这么急干嘛？”曾彪过来挡住去路。
“你没看天上？”刘子恒一边跳下马，一边指着天空问道。
“看了，但……”曾彪神色有些尴尬，放低了声音道：“公主和师尊还未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你去叫一声！”
“我，我不敢……”
“那我去叫！”
话音未落，雨忽然停了。
然后吱嘎一声，洞房的房门打开。
季夜披着一件单衣走了出来，打量曾彪和刘子恒一眼，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师尊，出事了！”刘子恒飞奔过来，将手里的画像递过来的同时又朝空中指了指，说道：“是凌云宗的弟子干的。”
“凌云宗？”季夜先抬头往空中看了一眼，又低头打量手里的画像，神情居然比刘子恒想象中平静得多。
是的，季夜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且他现在已经明白哪里暴露了，一定是陶安然通过云镜发现了阿毛。
这说明阿毛现在的样子他以前见过，但搞笑的是，傻鸟自己却不记得了。
没错，季夜昨天看见云镜出现时就问过阿毛这个问题，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当时的情况也来不及让它躲起来了，因为周围就那么点人，你往谁身后躲都不行。
而且你不躲还好，一躲更容易被发现。
所以季夜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他只是没想到陶安然的布置会这么迅速。
天才亮，自己的画像就挂在皇城上空了，生产队的驴子都没这么勤快。
“师尊，如今各大仙门前来鬼州灭鬼，摆明了是要跟咱们争夺民心，你打算如何应对？”
没等季夜说话，身后传来秦昭仪的脚步声。
公主殿下早就把两人的谈话声听得一清二楚，此刻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看季夜手中的画像，然后缓缓说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不！”季夜摇头，“这件事如果你保我到底，会把好不容易赢得的民心彻底丢掉。”
“哪怕你告诉天下人，这是仙门的阴谋，我只是被利用的那个人，也无济于事。”
“因为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现在的结果就是恶鬼横行，百姓遭殃。虽然京城尚未遭受侵袭，但我相信也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真正厉害的恶鬼还在地底更深处蛰伏，它们迟早会爬出来的。”
“所以，你们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保护好老百姓，铲除恶鬼，替我消弭这份血债！”
说到这里，季夜握起秦昭仪的小手，“他们现在这样做，就是等着你落入他们设好的陷阱。”
“凡人好不容易在仙门面前找回尊严，不能轻易丢失了。”
“季夜，我想说……”秦昭仪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动，“我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
季夜的眼圈儿也红了。
他何尝也不是这样想的。
管它是非对错，责任义务，我只和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哪怕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但是……
季夜胸中有一股气！
不是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知道自己没这么高尚。
他只是不服！
他不服陶安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不服千年老怪物们肆意摆布凡人命运，也同样摆布着他的命运。
他不服凭什么这张桌子永远就你们这几个人占着！
“总有一天我要把桌子掀翻了，重新再开一桌……当初，只是一个念头，现在我要让它成为誓言！”
“我发誓，不把你们这些腐朽的老东西拉下马，我就不是社会主义新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