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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班主任也站在各自学生面前，安静的等着答案。
顾清顶着被打的发肿的脑袋，平静道：“她们找我麻烦，把我叫去厕所打了一架。”
是打了一架，不是打了一顿。
听到她毫不掩饰的就这样说了出来，王艳艳她们微微侧目。
老吴背着手，确认着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有没有还手？”
顾清顿了一秒，“...有。”
老吴不说话了，他深深的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小丫头。
他也年轻过，知道这些小孩子年轻气盛，有的胆小一点的不会还手，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他们是占有优势的。
放到社会上，也不是错误方，不用承担责任。
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知道凭着一股意气行事。
他看着顾清，叹了口气了，既心累又失望。
今天顾清主动将叶晨被欺负的事告诉自己，还以为她是个理智的孩子，知道实力悬殊知道避其锋芒。
但没想到她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小小的一个丫头敢和比自己高大的好几个人还手，虽然有吃亏。
可气势上看起来却一点都没输。
旁边的一个班主任也问话了：“为什么打架？”
王艳艳弱弱道：“没、没什么...”
那个班主任姓滕，是隔壁六班的，矮矮瘦瘦的一个中年男子，他负责教几个班的政治课，在课堂上儒雅随和。
现在他面无表情，背光站立，脸上的皱纹变成一条条阴影在脸上，看上去压抑阴翳。
完全没有平时看上去那样亲和，属于班主任的威严压迫着面前几个忐忑的女生。
但现在晚了，就算问了也暂时处理不了，一般都是先做教训，第二天再解决。
他挥了挥手，很平静的说：“趴下。”
老吴也跟着摆手，明白意思的顾清立马和旁边的几人一样，趴下做着俯卧撑的姿势。
几个班主任拿出各自的‘武器’，一根手指粗，一米长的竹根。
上面有间隔很短的竹节，很有韧性，可以弯折成任何形状并不容易断，被这些准备查寝的老师随手带着，被叫住‘马鞭子’。
‘啪！’
一鞭子下去，顾清支着身体的双腿顿时一抖。
这玩意儿比鞭子硬，比棒子细，打在身上比脚踹还要痛。
‘啪啪啪’的鞭子声此起彼伏，在此刻漆黑的宿舍楼前回荡着。
她们从小腿到屁股，没一个地方幸免。
刚开始，大家都还忍着没出声，但到后面，一声声的闷哼声不时在耳边响起。
明显的惩罚声让面朝这边的宿舍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么早就有人挨罚，都纷纷从窗户上探出头查看。
原本，这些鞭子是用来对付总爱打架的男生，和半夜不睡觉还聊天说话、玩手机、翻墙、抽烟的人的。
那时候差不多都是在半夜了，班主任会像鬼一样悄悄出现在外面逮人。
今天难得的，这么早就有人落在他们手上了。
看到是女生，男生宿舍那边纷纷讨论了起来。
“是王艳艳她们哎！”
“她们干啥事了？”
“谁知道啊，这又听不见！”
“但我看着旁边还趴着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估计是那边打架了吧。”
学校就这些事，大家虽然清楚，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