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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言上前，掐着顾清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如鹰般锐利冰冷的眼眸盯着她。
“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打你。”
铁钳般的大手掐着顾清脖子发痛，但她依然态度强硬，“你打！你打啊！”
这个看起来长的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发育不良的小丫头毫不畏惧的对他对视。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烁着清澈的水光，明明害怕到声音都在发颤了，依然敢面对他充满怒火的双眼。
看着她眼中倒映着自己阴沉的脸，眼眶中还有水光汇聚的迹象，卓言顿住了。
他皱眉有些心烦的丢开顾清。
“今天先放过你，别在这碍事。”
他沉沉的俯视着地上曲着身体的叶晨，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顾清被他毫不犹豫的推到一边，眼看着卓言抬脚又要踹向抱着肚子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叶晨。
她猛的扑过去抱住卓言的腿。
“我说了，不许你们打他，有本事冲我来啊！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先惹到你们了，人家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欺负无辜的人！”
卓言抬起的腿被她抱住，放也不是踹也不是的。
他拧着剑眉，没好气的抓起顾清，“老子好心放过你，你就这么找打是吧？”
正说着，他狠厉的神情一怔。
清澈的泪水顺着那双明亮的眼中流出，在白软的脸上留下两行湿湿的痕迹，被打湿的眼睫贴在眼眶处，红红的鼻头和眼眶透着柔弱可怜。
挂在下巴上的泪珠轻轻一晃，啪嗒一声滴落在自己攥在她胸前的手背上。
像是一颗火星子落在上面，让卓言瞳孔猛的一缩。
脸上挂着泪水的顾清却依然抓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不许打他！”
场面因为卓言的顿住，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纪谦看着她湿润的双眼，不知是何心情，脸黑的不行。
这时，地上因为疼痛缓过劲来的叶晨伸出一只手，抓着卓言的校服裤。
“...放开她。”
“叶晨！”
听到他强忍痛苦的声音，顾清一下挥开卓言的手，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你怎么样？严不严重？”
看到叶晨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顾清心中满是愧疚。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惹到纪谦等人，遭到这番殴打。
叶晨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又心疼又自责，“顾清...”
他握着顾清的手，弓着身子一点点站起来。
顾清担忧在身边紧紧扶着他因为疼痛紧绷的身体。
叶晨双眼从满脸关心的顾清身上划过，冷冷的看向对面的卓言。
他的声音压抑又坚定道：“...有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女生...”
卓言暗沉的目光从顾清脸上移开，面对叶晨，他皱眉不屑。
“你是什么东西？在教我做事？”
他刚要举起拳头，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抓住。
脸上泪痕未干的顾清严肃的瞪着他，卓言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因为激动和紧张还在颤抖着。
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仍然想要飞翔的雏鸟，脆弱可怜，却有着令人佩服的勇气。
他嗤笑一声，甩开手。
低低的警告叶晨，“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把皮子绷紧了。”
说完，卓言将手揣回兜中，偏了偏头，带着刚才打叶晨的几个跟班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