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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点并未明说，红纹发作比之从前毫无意识的状态来对比，现在显然有了更完整的思维，也能够控制个人行为。
对方不会像以前那样滥杀无辜，也不会做出吸血这种离谱的事情。
可这正是帝无烬担忧的。
再这样下去，那东西的思维一步步完善，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像个人了。
慕子悦却是一眼看出他的忧虑，宽慰道：“烬，我明白你的担忧，你无非是怕他代替你而存在；你忘了我说过，他并未对你自身造成任何危害，甚至在某些方面，对你是有益的。”
“上次杀宣王的时候我就知道，在你红纹发作时，你的行为并非完全换人，你的行动都是根据你的内心来做，也许封印的就是你的一部分。”
帝无烬从未有过这种思想，因为他们本身思考方向就不一样。
他有他的顾及之处，因为慕子悦的存在，所以……他有了后顾之忧。
他不敢想象，自己不是自己的样子。
可是，慕子悦却没想那么多。
她相信帝无烬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不过是一个封印而已，管他妖魔鬼怪、牛鬼蛇神，没什么好畏惧的。
“烬，既然今晚就要发作了，那我们就在玉阙宫进空间，若是我的魂攻术无法帮你压制他的行为，我们再进血池也不晚。”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发作，既然今晚就要面临，那她就好好探查一下。
看看，“他”到底是谁……
帝无烬：“好。”
他本就是这样计划的，自然不会拒绝，他先是向晏滕和晏荣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和她双双进了空间。
慕子悦的空间早已不是当初的贫瘠模样，随着她灵力等级升高，空间的灵雾也会根据她的程度而变浓郁。
在空间里，比起简单的在外面修炼，这里灵雾还是要浓上好几倍。
这也是二人喜欢待在空间的原因，安静又舒适、又惬意又自在。
慕子悦今夜没有修炼，而是悠闲的在药田松土，神情却时刻防备着。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帝无烬正坐在茶厅里，突然觉得脸颊一阵滚烫，随着闷哼一声。
“嗯哼……”
他的眼睛涨得通红无比，似乎极力想要压制那东西打破封印出来。
可无论他做出多大的努力，只要那东西动了出来的念头，他就无法反抗，反而在压制的途中累得精疲力尽。
慕子悦见到这幅状况，赶紧丢下锄头飞过来：“烬，你……”
看着他指甲嵌入手心，她心疼极了，语气更是哽咽几分：“烬，没事的，让他出来吧！我可以用魂攻术安抚他，不让他违背你的意识，你一定还是你。”
帝无烬微微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心中很是复杂。
明明是信任她的……
可又觉得害怕什么。
他郑重道：“悦儿，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我输给他！”
慕子悦重重点头：“我答应你！不管他出来会做些什么，我一定让你做你自己。”
这句话帝无烬像是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