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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宇杨饿得两眼发绿，趴在台子上催促：“麻烦快点儿，快饿死了！”
收银员眼皮都没抬，冷冷道：“坐下等着。”
后厨的锅里冒着热气，却不见动静。
四人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看拍的照片。
于子涛口渴难耐，转头道：“麻烦先来碗面汤。”
“面汤要加钱的。”收银员头也不抬，自顾自玩着手机。
“加钱？”马宇杨直接站了起来，“秦人吃面，面汤和蒜从来不收钱！”
“那就找不要钱的地儿吃去！”收银员一撇嘴，“跑这儿来干嘛？”
冯瑶拉了拉马宇杨：“算了，一碗面汤而已。”
马宇杨嘟囔：“连老祖宗的规矩都敢破，真是惯的毛病！”
收银员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巴子！”
“啪！”——陈小三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说什么呢你？！”
于子涛一愣，不知道“巴子”是什么意思，但看陈小三这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走到收银台前，敲了敲台面：“有怨气找老板撒，别给我们甩脸子。信不信我在点评网上送你几个差评？”
马宇杨立刻掏出手机，对准收银员的脸：“铁子们看看啊，魔都‘老秦人面馆’店小欺客，一碗面汤还加钱，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呐！”
“嗖！”——一根筷子突然飞过来，狠狠砸在马宇杨脸上。
“侬想搿事伐？！”
隔壁桌的胖子拍桌而起，怒气冲冲地指着马宇杨。
另外两个男人也站了起来，眼神不善。
于子涛往地上啐了一口：“面还没吃呢，就蹦出三只臭虫？真恶心！”
他手一挥：“走！不吃了！”
几人刚走到门口，胖子直接拦住了去路：“讲谁是臭虫呢？勿道歉勿许走！”
于子涛一把推开他的手：“怎么，这是想留人呐？要不要我躺下来碰个瓷？”
马宇杨一听乐了，又打开手机嚷嚷：“铁子们快看呐，‘老秦人面馆’宰客不成，还强行留客，好大的威风呀！”
“啪！”——胖子一把抢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
“我操！我的爱疯！”
马宇杨怒吼一声，一拳砸在胖子脸上。
胖子嗷的一声，往后一退，右臂抡圆了就朝马宇杨脸颊抽了过来。
陈小三往前一扑，刚要挡在马宇杨身前，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胖子的脸上已挨了重重一耳光。
“我去！真他妈疼！”于子涛甩了甩手，咧嘴一笑。
胖子捂着脸，怒不可遏：“阿拉今朝就要夯伊拉排头！”
“慢着！”——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冷喝。
所有人一愣，转头望去。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材微胖的女人快步走来，手里还紧攥着宝马车钥匙。
“怎么回事？”女人厉声质问收银员。
收银员搓着衣角还没开口，胖子抢先道：“伊拉几个搞事，还打相打！”
“恶人先告状？”陈小三眼神冷冽，“看我们是外地人，好欺负？！”
于子涛一直盯着女人看，眼里闪过狐疑。
“把监控调出来！”女人拉着脸，“不行就报警！”
“调什么监控呀？”
于子涛突然不阴不阳地冒出一句——
“你这眼镜是八百度的吗？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