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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风清扬茶社208包间。”
“好，那咱俩就不见不散。”
于子涛刚想挂电话，却被陈哥打了个岔。
“小老弟，有几个以前在一起混过的兄弟，生活上有点抹不开手，一直想和我做点啥生意……可我没多少墨水，赚不来那些个轻松钱……”
“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不能带上他们一起赚点烟钱？或者把钱交给你，利润抽成也行，你看……”
“陈哥，股票这东西你也知道，最怕的就是跟风盘！一传十，十传百，七大姑八大姨一窝蜂地涌进来，硬怼一支票，很容易被主力钓了鱼……这次赌约我不能保证十拿九稳，最好你知我知就行……”
于子涛毫不犹豫地拒绝。
股票市场，好听点叫价值投资，不好听叫资金猎场……弱肉强食，你争我夺，在刀口上舔血的丛林法则就是最恰当的诠释。
股市从来不相信眼泪，你就是被打落了牙齿，也得自个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好吧，那就咋俩。”
挂了电话，于子涛思索了一会儿，在一张A4纸上拿笔算了算，觉得5个点的提成太低，直接一笔划掉，改成了10%。
至于答不答应，哼！
于子涛心里冷哼一声：你们别无选择！
……
十七点半，风清扬茶社208包间。
冯瑶拿起茶壶给于子涛倒了杯水，却没有退出去，只是一个劲地给陈哥眨眼睛。
当着我的面就放电，明显不把我当电灯泡看么，你想眉目传情，也别这么肆无忌惮啊。
“嗯……小妖精，你这挤眉弄眼地，是想迷惑陈哥犯罪呢吧？”
于子涛瞅了一眼陈哥，揶揄道。
陈哥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冯瑶，你下去吧……我和你于哥谈点事。”
“陈哥，于哥，总得有人为你俩端茶倒水吧？我就是个聋子哑巴，你们就当我是个会活动的花瓶好啦……”
冯瑶偏偏赖着不走，还给于子涛挤眼睛。
一个大长腿的肤白美女，给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单身狗抛媚眼，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于子涛扭过头抽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木呆呆地看着陈哥。
陈哥撸了一把大光头，有些无奈。
“冯瑶，你去和惠春娇聊会儿天，我们真的有事要谈。”
“陈哥，今天客人多，蕉蕉那边挺忙的。我就呆在这儿吧，我会把耳朵堵起来，这样就听不到你们谈话了，呵呵……”
她果真从随身包里掏出两个棉球，塞进了耳朵眼，还冲着俩大男人比划了一个“耶”。
没想到这个冯瑶还这么顽皮，难怪人送外号“妖妖”……
看着冯瑶躲在一边玩手机，陈哥轻咳了一声：“小老弟，说说你的想法吧。”
“陈哥，我炒股比你早不了几年，这些年因为炒股混得不如狗，被很多人耻笑，说我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没办法，亏钱亏心更亏人呗！以前的窝囊事，就不提了……现在我突然开悟，摸到了点儿股市的心法，买房娶媳妇的念头也冒了出来……”
于子涛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倾听的陈哥。
“可我的本金实在太少，前一阵还被人诓了九万多，拿个两三万，还想在股海里兴风作浪，听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陈哥听出了于子涛的弦外之音，他半眯着眼睛：“小老弟，是想借钱吗？”
“陈哥，我不借钱，就是想赚点信息费。”
“喔哦？怎么个意思？”
“三十万，我提成利润的10%。”
倒掉杯子里的凉茶，于子涛清了清嗓子。
陈哥突然睁大了眼睛，脸色狰狞如狼。
“什么？10%？你小子咋不去抢银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