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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从山上走下去，惹出来的麻烦，可是不止一点半点大。”
老天师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却并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反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再一次压低声音开口道。
“嗨，瞧您这话说的！”
“我这小辈，难道还能强迫您老人家下山不是？”
“全看您乐意！”
班鱼眼看着老天师依旧没有正面答应他的请求，却是扯起了嘴角。
此刻他当然能理解老天师心中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那帮子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能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下山一阵乱杀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为了让势力变得更加均衡，或是说为了让他们自己始终站在光明的一面，他们绝对不会让老天师这样做。
所以说老爷子这趟下山，要不就干脆出重拳下猛手，直接把要做的事全都做掉，最后直接回天师府养老。
要么就干脆不下，省的到时候若是忘记一些什么事情，还给他们府上的其他人带来麻烦。
此刻，相比于执行这件事的困难程度来说，天师他老人家更加需要的，反而是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方法。
而此刻，他提出这个问题，恰恰也便是想解决他老人家心中的这块顾虑。
这个法子，他有！
而且这一次开口，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老天师答应和他一起走下龙虎山。
而是...
“唉！”
“老爷子！”
“要不干脆这样吧！”
班鱼眼看着老天师已经开始琢磨起来，却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双手一拍，像是来了主意。
他迅速凑到老天师面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要不您老人家在我这放开手脚，留一段留影，再多给我几个那样的玉牌。”
“等到时候真的遇到那些个全性，我直接把您老人家的影像放出来把他们收拾了，岂不是也相当于您下山了？”
嗡！
当他这个想法提出来的那一刻，就连平日里处事不惊的老天师都瞪大了眼睛。
该说不说，虽然他这种要求挺不要脸的，但是好像还真的行？
这样做其实也就相当于自己把力量借给了他，而班鱼再用这股力量做他们两个人都想做的事情。
互惠互利，没有一点毛病。
如果这家伙想要拿着这留影胡作非为的话，自己还可以非常合理的下山收拾他。
“嘶...”
“你这小子，鬼精！”
“要我说，老班头之前到底教给了你点什么东西？我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原先我还怕我们家灵玉和你呆在一块学坏，现在看来，他要是多学学你那鬼精样，老头子我倒是没什么遗憾喽！”
老天师一边感叹着，一边摇了摇头。
“所以说老爷子，您的意思是？”
班鱼眼看着老天使的反应说明有戏，赶忙追问道。
“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之后，荣山自然会叫你来找我，只是你小子这两天可注意修养。”
“就算不是直接面对，能扛住老夫我这拳头的，也没几个人。”
老天师在稍稍思索了一下过后，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成！那小鱼我就先多谢老天师了！”
班鱼眼看老天师答应下来，自然是相当欢喜，当即拱手感谢。
...
微风吹过。
事情也有了定夺，两人同样也没了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的兴趣。
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此刻依旧在低头睡去的田老身上。
“干的不错，小子。”
老天师此刻看着这个在数十年间受尽了痛苦以及折磨的师弟，同样也感慨了起来。
“整个龙虎山上下，有能力让我这师弟变成这个模样的，应该也只有你小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