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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站在人群外围，将这些对话一字不落听进耳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两位侍从接到新的指令，来到白霖的房间门口，不出意外的看到白霖没有进入那间没有收拾的屋子。
这当然是不对的，他又没资格住在神代，能住在这件房子已经很不错了。侍从甲想到这些，弓着的腰板似乎挺直了。
“族长要你去前堂。”
说出一股子公公味。白霖绷住表情，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跟在侍从的身后。
侍从乙眼光瞥向那间没有打开的屋子，打算前去查看。
侍从甲拉住他：“族长的命令。”
门都没有开，他的术式也不是有空间效果的术式，怎么会隔着门对里面动手呢。
侍从乙跟上侍从甲，在微不可察的一顿后，两个侍从并肩弓腰带路。
两位侍从带着白霖来到前堂，眨眼便消失不见。
下马威。压住无聊的哈欠，白霖推门直接进入。
大殿上坐着几人，没有出地下室的时候人多。或许是这次活动没有被邀请？白霖压低眉头，眼睛看着坐在上位的几人。
大殿之上，家族长老捻着胡须，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缓缓开口：“此人天赋异禀，实属罕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终究是外族人，根基浅薄。”这看似赞赏的话语，实则暗藏着对白霖非家族出身的鄙夷。
族长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落在白霖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长老所言极是。”他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能得长老如此评价，已是对他莫大的肯定。”这看似赞同长老的话，实际上却另有深意，他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打压白霖，让他明白自己身份的卑微。
白霖静静地站在殿堂中央，对于长老和族长的评价，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深处的情绪。
他明白，他们口中的“肯定”与“赞赏”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客套，甚至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
“既然他技艺超群，便让他为家族略尽绵力。”族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去咒具室，调整和保养家族的咒具。”
他并没有提及任何帮助或指导，仿佛这对外族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长老抚掌轻笑：“族长英明，如此安排，甚好。”在他看来，这既能利用白霖的才能，又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地位，一举两得。
族长和长老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认为这个安排已经足够“优待”这个外族人了。
族长轻叹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唉，上级的指示，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稍微开放一点‘平台’给他，已经是极限了。”
他刻意加重了“平台”二字的语气，其中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上级”？这个词可不常见，对于这些封建都不足以为道的家伙来说，“大人”理应更顺口，是意外？还是牵引怨恨对象？
在他们仍不注意外来势力的情况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真有一个“上级”。
这里的价值用完了，把任务做了就好。
白霖轻轻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