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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来领个证书？”
午夜时分，一个人影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正拿着一个手机打着电话，手里甩着一个灰色怀表。
“哎，这话说嘚儿，我研了又不是你研了，我能把你搞上来就不错了，之前弄好了你人都不带来的。”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爽的反驳，人影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停步。
“是是是，我自愿的，所以来不来，好歹你自个领回去吧，你不还在外面嘛。”
人影看起来有些烦了，原地绕着圈打转，到底是同意了，“算了算了，签到我都签了这么久，领就领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人影抬腿向前走着。
“所以说，你不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嘛，这没学历可不好走，不想干了有我罩着你呢。
有想过干啥不？我？我直接开摆！我能干完导师发的任务就行了！
瞅瞅，瞅瞅！这个格式不对，那个重查多了，我写个论文不也就是学术垃圾，能扔到焚化场不带商量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有灵感有热情招谁惹谁了啊！”
人影絮絮叨叨的抱怨，电话那头的人安静地听着，突然出声。
“白霖，要屏蔽了。”
“成成成，情报发过去了。你别忘了注意那几个长胡子。都不想干了就少接单子，我不也不买卖了嘛。”
“对了，别忘了奶茶我要少冰，多加麻薯不要粥。”
“好。”
听着电话里的杂音，白霖将电话卡拔出掰碎，同时切换程序，插上日常用的电话卡。
等待手机重启的时间，白霖回顾一遍信息的收集，确认没有遗漏便准备在路上改改论文格式。
黑屏的手机很快亮起，一亮一暗之间，闪过一个长条的竖影。
白霖没有错过这个黑影。出于谨慎，轻按关机键，让手机待机转向可能是黑影出现的位置。
白霖脚步不停，从人行道缓缓移动到机动车道，避免突发的惊吓影响之后逃跑。
这里是在郊外的校区，位置偏僻。在买下来的时候卖家搭上一大块地皮，价格低廉，风景优美，还附带一小座后山。
据白霖调查，这学校的创始人之一就是当时老一辈的老乡。
用学生的阳气镇压此地的阴气。按这说法买的地，只能说都得都懂，要不是确实便宜也不会真落在这。
要我说，这事就不靠谱。白霖突然想到。在没当交换生的时候就想说了，刚结束高考的大一新生怨气未消，尤其是有些学校作息和高中有区别吗？！早八点起有课，卫生区和宿舍检查，晚上自习只能在教室，以及最让人深恶痛绝的调课！这是万恶之源！
考研考过了也没好处，导员不当人子啊，手下的人是牛马嘛当骡子使呢！所以……
这条路有这么长吗？
白霖停下脚步。
今天干活多走得比较晚，打算抄小路回宿舍，顺便确认下他任务进度，顺带整理一下情报之后确认有什么东西就……！
白霖意识到什么，收回手机拔腿就往回跑。
刚向前提步，周围就像是被钉子订上的镜子般开始碎裂。
所以这是超自然。看着周围不断破碎的空间，白霖收起怀表，下意识的开始观察。
这环境，空间领域类的？还是幻术？能在意识思维层面影响我还没走到宿舍的超凡能力应该不算多，因果命运什么的，这种听起来就高大上的能力应该不至于用到我身上。
毕竟我算是半退休的小人物嘛，只是一个二道情报贩子，上个学没去精神病院而已，该隐瞒的该断的都断了，难不成是没处理好的仇家从线人那摸过来了？
不对啊，我就是知道了不是也没用嘛，突然感慨什么的不要啊。白霖突然反应过来，将随身携带的武器抽出。
小型手枪，仅一发子弹，填装麻烦，使它价格居高不下的是特别的便携性和隐蔽性，并在此基础上对子弹进行的改造增强威力。
最大的缺点就是贵，枪本身先不提，一发子弹光是购买足以逼退众人，更别提武器的保养费。
所以，是幻术，准确的讲是精神上的。
白霖想起在路上的胡思乱想。并不是平常不会想到，而是在遇到突发情况本该紧绷的神经理应不会放松到那种程度。
“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不应该是继续分析了。就算我思考的速度很快也不该继续浪费时间，在现在这个还能控制思维的时候……
“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话音未落，白霖朝自己开了枪。
一发精准的特质子弹打在下落的灰色怀表上，掀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紧接着便是“滋滋”的燃烧声，“轰”的一声，火光四射，剧烈的爆破声炸醒了这片校区。
白霖在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十几米远的宿舍区。
“什么嘛，这也不远啊，我走得的确不算慢啊。”
白霖确认自己在爆炸中主要受被冲飞的伤害，受伤不重，便挣扎着，拖着浑身发麻的身体往草丛里爬。
不能在太空旷的位置呆着了，现在过不去宿舍，鬼知道有什么在等着。
啊，奶茶喝不到了。
思绪开始混乱，意识逐渐消沉，手脚也没有力气了。
白霖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