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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八言和金九钦转过脸看着周圆，金八言嘲讽一句：“野生呗？”
周圆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对，石头里蹦出来的。”
金八言无言以对，金九钦拉了拉金八言的衣角，摇了摇头。
穿过前庭，来到中庭，周圆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门口站着两名侍女，怀中抱着琴瑟。
屋内，一女子挥长袖跳舞，动作轻若鸿雁，舞姿翩若飞云。
周圆看了一眼金六度，“我们回吧！”
“哦，小六，有客人？”
屋内妇人未停动作，声音却是那般清柔。
金六度恭恭敬敬行礼，回复道：“四姐失去了踪迹，特请子方兄探查。”
“小意失踪了？何时的事？”
“应该是昨晚，白天才发现。”
“哦，知道了，你们先去吧，让子方小友进来，我见一见这位小友。”
周圆感到奇怪，这位柳妇人为何单独见自己？
金六度等人看了一眼周圆后直接离去，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别扭？
周圆立在院中，整理一番心绪和神色，说道：“不知柳夫人有何想说的？”
“进来吧！”
双叶红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酒香，像极了百年桃花酿。
香气入鼻，缭绕于喉间，游动至脑海。
舌根生津，身心皆沉醉，宛如在桃园。
周圆笑着摇头，恍若如梦般的感觉随之散去，大步走进房间。
长袖绕梁飞转而回，桃粉轻纱竖挂整个屋内。
像极了迷宫，却轻纱不挡视线，一眼可见所有。
“渡虚境道修，还不够！”
柳叶漂浮于屋内半空，穿梭于粉纱之间，身姿绰约妙曼，面带红色丝巾。
眉梢处勾勒红线，白发如冬雪飘落，鼻梁并不突出，但那双碧绿眼睛甚是圆润。
周圆抱拳道：“何样的境界才算够？”
“自然是越高越好，不过目前，最少也需要真人境以上。”
“你和慕希槿是什么关系？”
柳叶于空中骤然停下，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来到周圆身旁，凑着脸嗅了嗅周圆，继而莞尔一笑，收回动作再次腾起，问道：“她跟着你？”
周圆想了想，这才回应道：“也不算，合作关系。”
“也就说以后依旧有可能是敌人？”
周圆摇了摇头，一手负立身后，说道：“未必会是敌人，只要不为非作歹，人和妖没什么区别。”
“有意思，那我告诉你，吃了妖丹可以让人境界快速提升、甚至还可以延年益寿，你觉得人和妖能和平共存吗？”
周圆心中一动，人类捕杀美人鱼不就是为了这个？
“妖不是也吃人吗？”
柳叶轻蔑一笑，在空中翻了几个幽雅的回环大圆圈，最后一手拉着轻纱，笑着说道：“所以你认为人和妖没有区别？谁强便吃对方？”
“倒也不是，吃不吃看自己，倘若真要论对错，那这个世界不该有生灵，人吃粮食，粮食有何错？妖食天地精华，天地精华又有何错？天地循环有道，不该纠结吃不吃、对与错的问题，而是应该考虑如何不被吃的问题。”
柳叶哈哈笑了起来，立在院落外的金六度等人一脸疑惑。
柳夫人已经很久没有与人正儿八经说话了，更没有这般爽朗的笑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