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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莉丽丝轻轻抱了抱父亲，“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了。”
也会好好保护你们。
莉丽丝笑容不变。
“去吧，我真替你骄傲，莉丝。”希尔终于温声笑笑，“那些蠢兮兮的官员都该知道你的帮助才是。”
莉丽丝理解爸爸的心思，但她还是觉得夸张了些，又认真叮嘱：“是珀西提出的，是珀西独立思考的成果，爸爸。”
“不能这样将他的努力剥夺去，言语上也不应该的。”
希尔的表情更柔软了些，他很乐意向女儿承认错误：“是这样，是我错了——我们晚些时候要去好好祝贺他。”
莉丽丝一副“该当如此”的小表情，迈着大步，朝圆形的中心走去。
“莉丝！”
珀西看上去等了许久了，他看上去换了一副崭新的金边眼镜。
他反复整理着一身看着价格并不便宜的墨蓝色天丝西服，额头已经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汗来。
“你能来实在太好了——不错的套装。”
珀西其实很少说这样的话，莉丝又觉得他这个样子倒更接地气些。
他踩着细碎的小步，带着莉丝朝电梯走：“我们会在办公室举办仪式——地方不大......嗯......你别介意。”
“但无论如何！”他忽然有些兴奋，“福吉先生竟然真的批准了我的提案，就在三强争霸赛后一天。”
莉丽丝垂着脑袋撇嘴——他大概是实在缺钱了。
“但是最该感谢的人还是你。”
珀西带着莉丽丝一路走向一个黑乎乎的走廊：“抱歉——这里之前是杂物间......”
莉丽丝忽然想悄悄试探一句：“珀西，你知道第三个项目发生了什么的，对不对？”
一直急步朝前走的珀西速度慢了下来。
灯光有些微暗，莉丽丝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大概听说了些，罗恩和妈妈在家里提及过，塞德里克也说过一些。”
“那你是怎么想的——”
珀西忽然很严肃地回了头，极认真地说：“他毕竟是我的上司，莉丝，他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能忘记这个。”
莉丽丝嘴角耷了下来，声音极轻地说：“我们可都吃了不少苦头呢......”
他们终于站在了一堵灰扑扑的大门前面。
珀西伸手去推，一道微弱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次莉丽丝清楚看见了他的表情：“但我能判断真伪。”
“只是我不能明着说‘这是真的’、‘那不是真的’。”珀西引着她走进去，“这对一个在魔法部工作的人来说，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对吗？”
莉丽丝没接话，但是紧绷的嘴角像松开了的丝线，微微舒展开来。
这是一间小得惊人的办公室，里面只零星塞了几个人。
这使得刻意打扮得十分庄重的莉丝他们，显得有些滑稽。
里面只堪堪放着三张半旧的办公桌，其中一张后面便坐着满脸惊喜的塞德里克：“莉丝！来啦！”
他们看上去认真地布置了场地，绸带绑得即使歪歪扭扭，可也质朴得可爱。
莉丽丝注意到他们买了许多点心，可种类不多，也不够精致。
有一盘甚至是莫丽太太最拿手的圆面包。
她有些赌气地说：“你们就想不起来我最擅长做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