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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和他认识的时间长，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要以为这话是嘲讽她了。</P>
“小白，你都变成柳毓歆了，在修仙界也不会有什么禁制，不需要对自己那么狠。”玖辞坐回白姻的对面，看着白姻眼底的挫败，有些不解。</P>
白姻沉默良久，神色恹恹的吃着，久到玖辞以为她不会理他，就听见她说，“你知道婼婼为什么会死吗？”</P>
玖辞愣了一瞬，下意识开口，“婼婼？嗯……你说的是你以前身边的那个侍女？好像是她为她的心上人挡了剑而死的？”</P>
白姻淡然的看着玖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的说起往事，脑子里朦胧间浮现出一个窈窕身影。</P>
“是，如果她当初听了我的话，好好修炼，好好学习搏斗，那她在那场战斗中完全不会死。”</P>
“可她却听信了她姐姐的话，坚信那个男人能保护她，偷懒懈怠，不思进取，日日与那男人私会。最终死在了她姐夫派来杀她心上人的人手中。”</P>
“为心上人挡剑，真是可笑，那是弱者的无能。强者，便应该打掉那柄剑，再把那个持剑的人捅个对穿，叫他后悔今日出现在这。”</P>
“只有敌人，才希望你弱小。”</P>
玖辞与白姻对视，猛地一激灵，慌忙解释，“小白，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希望你弱小……”</P>
“我知道你不是。”白姻想了想，放下筷子，“如果一个痴迷剑道的剑修被斩断右手，你猜他会怎么样？”</P>
没等玖辞回答，白姻继续说道，“会伤心欲绝？会痛苦不堪？或许吧，但剑修最终都会重新拿起剑，坚持自己的道，没了右手，还有左手，不过是从头开始。然后找到那个斩断他右手的人，用左手杀了他。”</P>
她也一样！</P>
她要把本事都一一捡起来，绝不让自己落得与婼婼一个下场。</P>
玖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P>
白姻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我吃饱了，得回房睡觉，就不送你了。”</P>
“等等。”</P>
白姻顿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玖辞。</P>
玖辞双手合十，祈求道，“陪我一会，我难得来一趟，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P>
白姻虽然不明白玖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你还有事？”</P>
他们俩都相识上百年，中间也有没在一起的时候，玖辞跟她哪有这么难舍难分的时候。</P>
除了有事，白姻还真想不到玖辞留她下来干什么。</P>
玖辞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星星在其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似一颗颗明珠镶嵌在夜空中，远处的圆月高悬，微风徐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吹拂过他的发丝，随之飘荡。</P>
白姻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除了星星就是月亮，别的什么也没有。</P>
“你看什么呢？”</P>
玖辞看向白姻，黑沉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暖意，“今晚的夜色很美，你觉得呢？”</P>
闻言，白姻又看向夜空，细细端详了一会，虽然她很想说出点美的地方，但确实什么也没发现，不明所以道，“这天净峰天天都这样，有什么美不美的。”</P>
“……”</P>
两人隔着桌子相望，相顾无言，唯有微风“呼呼”穿梭在两人之间。</P>
玖辞看着白姻，眼底略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是一样不忘初心，一点都不解风情。</P>
“你什么眼神？”</P>
玖辞撇开头，看向地面树影摇曳，轻叹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像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P>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姻蹙起眉头，不明白他怎么说到她身上了，猛的想起什么，“正好我有点事问你。父亲见到柳毓歆了，她可有被怀疑？”</P>
玖辞摇摇头，“没有。她全程没怎么说话，有质疑都被白月郗挡回去了。只不过去的时候有魔挑衅她，被一拳打倒了。”</P>
“不得不说，她虽看起来有些许怯懦，但打魔的那一拳，看起来轻飘飘的、柔弱无力的样子，但力气是真的大，也应该是你身体本身就很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