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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天命所归，京城里那些臣子，都归顺了他，在他的领导下，半月之内就镇压各地动乱，还派人不知从哪弄来的物资，去南北支援。
他的出现，宛如圣人降临，为天下带来安定，百姓都尊称他明善帝。
张柚听他们所说的人，却和她记忆里的人对不上号。
难道乔四还有其他合作者？
怎么还会有人会有这样的魄力？
张柚不是没设想过乔四反叛成功之后的情景，只是她想过乔四当女帝，也没想过最后登基的是她不知道的人。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那个狗皇帝最后怎么样了。
但这些行走的商贩，也是知之甚少，他们只知道狗皇帝带着他的爱妃逃跑了，却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
这也成为他们口中的一桩奇事。
而从他们的口中，张柚甚至没有听说过乔四的身影。
就连明善帝如何杀入京城，魏年又是如何识时务者为俊杰跟随新帝，就连这样的事，张柚都听他们来来回回说了八百遍了，却毫无其他熟人的影子。
但好在此事了结了，外面已然安定下来。张柚问起薛娘子他们要不要回去时，薛娘子只是笑着说他们暂时不回去了，说是等到什么时候想回去再回去，左右现在天下太平，他们也不必忧心那么多。
清溪镇的夏日，没有那么炎热，大概是临近河流的缘故，他们这倒是不错的避暑之地。
大概也正是因此，张柚在这里和从前的故人重逢了。
原本以为是后会无期，却没想到她们会在这里再次相遇。
张柚照例支了小摊卖夏日最后一批胭脂时，遇上了前来逛街的于生。
几年过去，张柚险些认不出她了，若不是她那美得突出的美貌，她一定认不出她来。
几年不见，于生长得愈发好看了。昔年在定州时，她还藏着故意画丑自己，现在却是大大方方地画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很是好看。
“夏荷？”
骤然听见她叫起自己过去的名字时，张柚还反应了一会，等到对上那双眼睛，才笑着激动地开口：“于生！好久不见啊！”
久逢故人，张柚收了摊子，特意和她找了一家小酒馆相聚。
“于生，咱们有好几年不见了，没想到你会先认出我？唉？小于老师呢？怎么不见她？”
原本还因为重逢而喜悦的于生，现在却是情绪低落下来：“师父她，已经故去了……”
“怎么会？小于老师那么年轻？”张柚喝至一半的茶水，骤然停顿住，她放下杯子，疑惑出声。
“师父那是多年顽疾，因为乔二姑娘的缘故，这才多活了几年，她本就身体不好，我才和她一起迁居江南。江南山水好，适合养伤。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师父还是……走了……”于生提起小于老师来，满是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