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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允川颓然地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其实……”顾景琛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五年前，我让人偷偷把江沐白送走了。”
程允川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你把她送去了哪里？”
顾景琛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把她送去了哪里！”程允川抓住顾景琛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顾景琛被他摇晃得有些头晕，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突然，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江沐白。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允川……”她轻声唤道。
程允川猛地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江沐白，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沐白缓缓走到他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程允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允川，”江沐白的声音颤抖着，“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沐白，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把搂住江沐白的肩膀，语气亲昵。
程允川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仿佛凝固了。他死死盯着搂着江沐白的男人，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是陆泽宇，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他曾经最信任的人。
“陆泽宇，你……”程允川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陆泽宇挑衅地扬了扬眉，手臂搂得更紧了：“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真巧。”他故意在“哥”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江沐白轻轻推开陆泽宇，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允川，我……”
“你别说话！”程允川打断她，声音颤抖着，“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沐白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她的沉默，在程允川看来，就是默认。
“呵，”程允川冷笑一声，心如刀绞，“好，很好！江沐白，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他猛地转身，踉跄着向酒吧外走去。
“允川！”江沐白想要追上去，却被陆泽宇拉住了。
“让他走，”陆泽宇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早就该滚了。”
江沐白挣扎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你去找他干什么？他现在一定恨死你了。”陆泽宇冷笑着，将她拉入怀中，“沐白，忘了程允川吧，他给不了你幸福。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江沐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程允川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耳边回响着顾景琛和陆泽宇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