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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看到秦乾眼底的青黑和憔悴的面容时，笑容顿时凝固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一夜没睡吗？”
李雅欣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秦乾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秦乾心中隐隐作痛，雅欣对他的好，他都明白。
可如今，他却要进宫揭发她的父亲，这让他如何面对她？
“没事，只是昨晚想了一些事情，没睡好而已。”
秦乾强撑起一抹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煎熬。
李雅欣显然不信，她担忧地看着秦乾：“真的没事吗？夫君，你脸色很不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秦乾避开李雅欣的目光，走到衣架前，拿起朝服：“真的没事，只是些公务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李雅欣见秦乾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走到他身后，为他更衣。
秦乾叹了口气，任由李雅欣为他穿上朝服。
“辛苦你了。”秦乾穿好衣服后，深深地看了李雅欣一眼，转身离去。
李雅欣站在原地，看着秦乾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
夫君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乾来到皇宫，夏映雪很快召见了他。
“臣秦乾，参见陛下。”
秦乾拱手行礼。
“免礼。”
夏映雪语气温和，示意秦乾起身。
“谢陛下。”秦乾起身后，直奔主题，“陛下，臣查到，大食使团暗中与朝中官员有来往。”
夏映雪微微皱眉：“哦？竟有此事？是哪位官员如此大胆？”
“是……李善文。”
秦乾沉声说道。
大殿内空气凝滞，落针可闻。
夏映雪明白，对于重情重义的秦乾来说，说出这个名字需要多大的勇气，这无疑是在他心上剜下一块肉。
良久，夏映雪才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此事事关重大，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秦卿不必过于忧虑，朕会亲自调查。”
“陛下圣明。”秦乾拱手，一颗悬着的心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感觉。
夏映雪唤来暗卫统领程墨言，“程卿，你去查一下李善文，务必仔细，切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遵旨。”
程墨言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外。
“臣先行告退。”秦乾躬身，转身欲走。
“秦卿且慢。”夏映雪叫住了他，“你就在此等候吧，待程卿回来，也好一同商议。”
她知道，此刻的秦乾内心定是翻江倒海，让他回去也是徒增煎熬。
秦乾默默地点了点头，回到大殿中央，如同一尊雕塑般伫立着。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进大殿，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终于，程墨言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秦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走到夏映雪面前，单膝跪地，“禀陛下，臣已查明，李善文的确与大食使团有联系。”
秦乾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程墨言。
程墨言继续说道：“之前大秦遗失的史书，正是李善文通过大食人取回的。臣以为，李善文与大食勾结，证据确凿，请陛下早下定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