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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之前咋都没听你说过呢。是打算把老宅全放上缝纫机吗？”苏秀兰已经在心里算起了账，琢磨着得要多少台缝纫机。
现在的订单是两千对，缝纫机上手后平均一天能做两百五十对，两天收一次头花交货，算下来最少得要五台缝纫机。
苏秀兰心里有预感，这头花生意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要是买新的缝纫机，一台就得四百多块，五台下来，那可就是两三千块钱！
她这么一算，脑袋都懵了。
“娘，你是认真的吗？”
“娘，这得花多少钱呐！缝纫机老贵了，还免费给别人用？”苏秀梅一听，心疼得直跺脚。
这年头，谁家的缝纫机不是宝贝的跟啥似的，哪有随便给别人用的道理。
要是踩坏了、弄坏了，还得花钱请人来修！
“买二手的就行，花不了几个钱。这些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咱们先去下一家。”
母女三人走了一家又一家，果然，那些人都不愿意帮她们做头花订单，直接把布料退了回来。
苏秀梅和苏秀兰气得直咬牙，哪有这样的人，明明之前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却反悔了。
几乎大部分人都把布料退了回来，压根没做出头花。
今天还剩最后一家，张来娣早就站在院子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了。
张来娣在院子里急得来回踱步，今天左等右等，既没见孟书芸来收头花，也没见孟康顺的影子，可把她给急坏了。
远远瞧见孟书芸母女三人过来，她赶忙迎了上去，扯着嗓子喊道：“哎哟，孟嫂子，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张来娣把毛小丽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愤愤不平地骂道：“真是个不要脸的，都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这可咋办呐？”
孟书芸看着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嘴角还起了个大水泡，轻声安慰道：“做生意嘛，就是这样，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去。
别着急，先喝点水降降火。”
说着，她接过张来娣端来的水，又递到她手里，宽慰道：“我这次来还带了新的头花样式，旧样式的头花迟早会被淘汰，不用急，且看她能蹦跶到啥时候。”
张来娣“咕咚”一口把水喝了下去。
接过苏秀兰手里的头花样品，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孟嫂子，还得是你脑子好使！这头花比之前那些单调的款式强太多了！肯定能大卖！”
告别了张来娣，母女三人便往镇上送货去。
不出孟书芸所料，之前谈好的订单，有好几家都爽约了。
只有寥寥几家没有失约，收了头花后，看到新品头花，都惊艳不已。
苏秀梅和苏秀兰都有些垂头丧气的。
“好了，还有最后两家，这只是暂时的。”孟书芸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刚在供销社门前停下车，就瞧见毛小丽满脸得意地从供销社里走出来。
她手里的布袋子已经空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客气客气，你放心，我保证这是最低价，下个赶集日，我准时送货。”
毛小丽一出来，看到孟书芸母女三人，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
她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你们来晚了，这家店的头花生意，我拿下了，不收你们的货了。”
“你太过分了！这明明是我们先谈好的！”苏秀兰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是啊，大妈，你这样做可不对，做人做事得讲诚信，你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是要遭报应的！”苏秀梅也一脸不赞同地说道。
毛小丽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声：“要你多嘴！能谈下生意，那是我的本事，你们没本事，能怪谁。哼。”
苏秀梅眼睛一转，突然指了指毛小丽脚下，大声说道：“大妈，你看，报应这不就来了，你踩狗屎了，咦……”
母女三人动作一致，赶忙捂住嘴，往后退了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