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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敲打的要敲打，不该有的念头要剔除。路危冥完全忽略了他这不是在嫁女儿。
“小东家总是会有他自己的生活的，您总不可能什么都管，什么都约束。
相比于让其他人带走小东家以后连见一面都难，我这个知根知底没有背景好拿捏的岂不是更好？”
即使被路危冥警告，方鸦依旧仿佛没有任何受到任何影响般露出笑容，
“东家你是知道我的，洁身自好还攒了不少家底，若是还不够回去我自请军令状，广佑和宁安两块地，给我一支右缉军半年内打不下来我提头来见。”
方鸦身上攒的军功不少，和他同期在路危冥手下的已经接管了一座城，他缺的只是一场收拢人心的大胜。
“那你可以现在就谢罪了，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路危冥看着方鸦，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着别的什么人，声音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直到我认为那个人足够资格。而那个人至少要能比得过我，比我强，比我势大。”
“否则他凭什么能接手我亲手养大的花？”
在东洲这片土地上军阀混战，和路危冥势力一般大的不是没有，但路危冥年轻，吞并扩张的势头很猛。
“东家，你不可能将小东家带在身边一辈子。”方鸦不觉得路危冥的要求为难人，如果路生是他弟弟那么要求只会更加苛刻，这些只是最基础的要求。
但这很难达成也是真的。
方鸦毫不怀疑若是有人满足这样的标准并来求娶，路危冥会毫不犹豫的将吞并目标放在这人身上。
方鸦不可能觉察不出路危冥的烦躁有部分已经脱离了亲情的范畴，可那又怎样，血缘摆在那里。
而且他敢在路生面前表现出来吗？被抛弃的抵触与隔阂尚且还未消除，贸然表露心意只会是笑话。
路危冥没把方鸦当威胁，方鸦也是同理。
“为什么不能？我会好好看管他，养他一辈子。”路危冥不再说话，错身经过方鸦径直进到堂屋里去。
路危冥并没有方鸦所想的那般开窍，这对于方鸦来说却是更糟。
方鸦站在原地，他的笑容一点点落下去，最终表情冷淡的一言不发，他微抬头看向屋檐下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他收拾起路生留在椅子上的外套，趁四下无人将脸贴在衣服上，淡淡的甜品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呼吸间全是香甜的气息。
咸奶茶，葡萄味的糖果，一点点的坚果和辛辣，还有一点林家的甜汤。小东家早上零食吃太多了，中午就做的清淡些吧。
方鸦再次抬起头时面上一派正经，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禁想到若是没有路危冥就好了。
本来路危冥也不在意路生这个弟弟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