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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柳源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是说了四个字。
难道不是，吗？
“理之律者的创造能力不是凭空创造，需要使用者完全理解创造物品的构成。”
“额，虽然我生物不好，但是抗崩坏试剂本身也只是一种人体自产的抗体吧，既然是抗体，那就应该可以通过一些实验将它的构造解析出现才是吧。”
”对啊，本应该是这样，但就算是梅比乌斯对其的研究也始终没有进度。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也只能暂时割舍这个实验了。“
柳源没有任何隐藏，他知道，像是琪亚娜这样对学习三分钟热度的血行来说，这样的想法极大可能也就是一时兴起。
就算不是，那柳源也只会在她展现出某种决心之后再对其引导。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说柳源自己，老祖凯文，他作为最强大的融合战士，执行圣痕计划的途中也未必说是一帆风顺。
人的力量可以很多，但终归来说还是有限的，做不到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
所以，当灾难来临的时候，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很多人因为他而死，很多人也因为他而重获新生。
而他，却不能为此感到遗憾后悔，或是沾沾自喜。
因为始终有着更最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进行，就比如，必须要有一个保底的计划，作为没能战胜崩坏的后手。
柳源像是疲惫了一般背靠沙发，闭上了眼睛。
他的精神世界当中，一处跟沧海市实验室差不多的地方，维尔薇正在其中进行着实验。
这个实验并不是什么开创性的实验，更像是一种考古，只是将前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进行拆解分离。
而拆解的对象，正是柳源复制的那些往世乐土当中的英桀们，他们本身作为记忆的形式存在，其内蕴含的价值不言而喻。
如果尽数拆分，兴许柳源能从中收获一笔极度不菲的情报或是实验资源。
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那庞大如海的记忆们肯定是没有时间等待柳源将其一一仔细搜寻了，所以定向搜索就很重要。
恰是此刻，留驻此地的维尔薇，也将有关制造融合战士的最优方法提取了出来。
“只要将这个交给梅比乌斯，兴许她就能研究出更加安全的，制造出融合战士的方法了吧。只是相较于这点，维尔薇，你还有复活的可能吗？”
柳源将维尔薇递过来的一叠报告收了起来，因为是意识空间，所以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即使将其向天空抛洒，一瞬之后，意识不关注的瞬间，它们就会消失不见。
因为，意识的空间里，所有东西都是唯心的存在，也可以说这里是所有唯心主义者渴望的天堂。
“柳源，这绝无可能，因为此刻我已经不再完整，已经化为你和本体的一部分。就像是一块肉被搅碎，你不可能将其重新拼凑回去，一把火燃尽，你也不能将其散发的光和热重新汇拢。”
“好吧，但还是要谢谢你，有缘再见。”柳源没有多留，带着那份研究成果离开了这里。
只要他想，他就能见到她。只要他不想，他也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比起彻底的阴阳两隔，遗忘才是对逝者的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