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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刚脱离歌曲里的意境，眼神还有些茫然，呆呆地看着许卉如。
不知道是不是太自信了，感觉许卉如有在暗中关注他。
很快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
之后，他们《十八岁》组就这样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
许卉如坐在他们对面，沈荞因为是这首歌的C位，被推到了中间，刚好和许卉如面对面，这让沈荞坐立难安。
也……也太近了吧，近得甚至还能闻到许女士身上的香水味。
沈荞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想要判断出其中的香味。
有些意外，感觉是中性的木质檀香，与许卉如身上的娇憨少女感有些违和。
反而有种红尘过客、相忘江湖的距离感。
但不是像雪松表现出来的清冽的孤冷，而是置身于人来人往的寺庙中，明明四周喧哗一片，但心却是莫名地静了。
沈荞原本有些躁动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回过神，发现许卉如一直在看着他，明亮的眼瞳中带着疑惑。
沈荞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许卉如点评起他们的演唱，语气中都是满满的欣赏和夸赞。
源皓空坐在他旁边，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他的肩膀上。
“许老师还问我们为什么会选这首歌。”原来他也注意到沈荞的不在状态。
“嗯。”
不过他一直很安静，没有主动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好在有几个练习生主动发言，让氛围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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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冬阳最积极：“许老师，我很喜欢你这首《十八岁》，你的好几个唱片我都一直有珍藏在家里！”
向冬阳刚才就说了许卉如是他女神，这叫沈荞不禁想起曾经在寒国训练时的时候，他还说过他是某个组合的粉丝。
还真是个好博爱的粉丝。
许卉如面对着向冬阳热情的表白，也是脸颊上浮起红晕，眼睛亮亮地看着向冬阳，但别想太多，里面包含的也只是对一个后辈的肯定。
穆戈也主动发言：“我也很喜欢《十八岁》这首歌，它很打动我，感觉里面有很多故事在。”
印象中，穆戈除了一开始，在练习生评级里凭借着出色的混血儿般的面孔，表现得很亮眼之外，平时都是少言寡语，堪称是翻版海因。
没想到会主动表白。
沈荞也在想《十八岁》这首歌有什么魔力。
竟然还能叫向冬阳、穆戈，还有祁升等纷纷推崇。
温柔的女声响起：“非常感谢你们对《十八岁》这首歌的喜欢，真是一群可爱的小朋友。”
“其实这首歌的背后是有故事。”
温柔的女声缓缓地吐露着当时创作这首歌的心境：“写这首歌的时候是二十八岁，不是歌名的《十八岁》。”
“当时的事业貌似已经到达顶点了，看不到上升，好像之后也只能走下坡路了。”
说到这里向冬阳忍不住插嘴：“许老师，你怎么会走下坡路，你永远是最棒的！”
这是来自小歌迷的衷心赞美。
许卉如被人打断也是温柔地一笑。
“明明已经是在顶点了，心里却产生了走投无路的感觉。我也是突然才明白，或许这时候，我该选择下山了。”
“当游客爬到山顶的时候，本来就是要下山原路返回的。”
听到这，穆戈有些意外：“所以，许老师才在二十八岁时宣布隐退吗？”
说到隐退，许卉如还有些不好意思。
“隐退，其实在当时我还闹了个笑话。”
“也是我一时冲动宣布了隐退，后来隐退了不到一个月，我又后悔了。”
“为什么会后悔？”这次是沈荞提问。
许卉如双眼直视着沈荞，目光中似乎带着某种温柔的叫人眷恋的东西。
“因为啊，我发现我之前为事业抛弃过太多东西，以至于隐退后，我反而更加无聊了。”
“然后不到三个月，我又出了新歌，宣告回归，就是这首《十八岁》。”
“当时不到三个月的隐退，还闹了很大的笑话。”
沈荞看着面前这位漂亮但不复年轻的女士，看着她那双仍如秋水一般明亮的双眸，却是已经看穿她沧桑的内心。
他现在对许卉如有极大的好奇心。
他琢磨起她话中的意思，做阅读理解，难道她过去和他老爹分手，就是因为事业吗？
或者是因为一心扑在事业上，叫沈荞他妈趁虚而入！
来一个借子上位！
就因为这一联想，搞的后面沈荞都不敢看许卉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