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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和程缙云对视，通红的耳垂和脸颊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程缙云没有在意林湘，只是说道：“早在我入伍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你感情的变化。那个时候我很害怕，我怕你觉得我是个登徒子，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妹妹产生男女之情呢？”
“我以为入伍，离你远了以后，这种感情会逐渐变淡，但我发现我想错了，非但没有变淡，反而愈演愈烈。我每次出任务快要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总会想到你。只要想到你还需要我成为你的靠山和后盾，我就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干劲儿。”
“直到后来你也去了京市，我们接触的更多了，我几乎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无数次面对你的时候，都想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做兄妹。可我不敢，我怕我说出来以后，咱们连兄妹都没得做。”
“好在，我的等待没有白费。林湘同志，请问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
程缙云问的直白，林湘的头更低了。
兄妹变对象，这也太别扭了！
但脑海里的声音一直在叫嚣。
答应他，答应他！
林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程缙云，抬眸的瞬间，他正好也看着她，那双眼里，满是她的倒影。
林湘快要沉溺在他的眼眸当中了。
她把头偏向一边，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变得不一样了？”
她需要弄清楚，他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原身。
“可能是，从你给我买消炎药开始，亦或者是那几个放在我窗台下的包子，还有……”
程缙云一一细数着林湘曾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儿。
好些林湘都快记不清楚了，但程缙云却一件没忘。
他对林湘动心，并非是某一件事情戳中了他，而是桩桩件件加起来，让他的心里盛满了林湘的影子。
林湘松了口气。
他喜欢的是自己。
可她当时做那些事儿，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好感，从而回到她原本的世界中。
不过，虽然出发点不怎么好，但结果还不错。
“先看你的表现吧。要是表现不好，随时换了你！”
说完这话，林湘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可以拿乔？
程缙云却笑了，“我不会让你感到不满意。”
是夜，林家。
程缙云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摆在了桌上。
“这些都是外公留给我的，当初大伯帮我从程建峰手里要回来时，我就已经变更成了林湘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罢了。”
除了全福楼之外，还有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和两座两进的四合院，以及市中心的两栋四层小楼。
其中一栋程缙云之前还想着让林湘开酒楼。
除了房产外，还有几箱小金鱼和几万块钱的存款。
存款原本不止这些，但被程建峰败了不少，只剩下这么多了。
存折也写的林湘的名字。
放眼望过去，居然没有一个写着程缙云或者林云的名字。
“都……都是给我的？”林湘的声音都在颤抖。
“对，全都是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