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往日，已如尘埃（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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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完全没有变化，但是我可是杯相的大仪式师。被我说中了？”

阴影不会背叛，黑暗永远是科利看不见的友人，影子陪伴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但是失去了影子的科利又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巷子里，被黑影包围的无助的自己。

“为什么成为刺客？”密特拉发问。

“因为怕疼。”

谎言。

金毛大狗捏着一根不知名的长棒子东戳戳西拨拨，掀起一些衣服，检查一部分肌肉。

“谎言。”他笃定道。“你身上全是压榨式训练的痕迹、粗暴抹去的伤疤、故意营养不良营造的病态孱弱感。你可不怕疼。你只是在自毁而已。”

“......”

或许吧。科利在心底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离自己的终局很近了，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凄美。

突然，影子重新拥抱了他，他就这么落到地上，被解除了束缚。而密特拉，放弃了主动权，反而将咽喉抵上了暴起的阴影之刺。

“你可以动手了，或者，你可以做出选择——接受我的提议。我将是你过去现在未来要面对的敌人中最可怕的，你可以拿着我的命去交差，然后回到自毁的生活中。而我只是想说，你只做所谓‘刺客’可惜了。我力劝你，斩断身上的枷锁吧，随我们来。”

“......什么？”

“我会带你走向另一条路，同样是自毁之路，但我能允诺，当你的碎片被捡拾而起时，那个结局一定格外美丽，你会觉得：‘啊，我真是死得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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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罗尔是第一位军团长，他是密特拉为辛赫利昂请来的老师，负责引领这只狮子踏入战士之道。

莫罗佐一脸嫌弃地盯着脏兮兮干巴巴的小狮子，对于这只小狗崽捡回来的小朋友，他不知为何会心生淡淡的......敌意？

“哎哎哎，这活我不干！之前给的薪水不是完全不够嘛！”帕西罗尔抱怨着，假装用巨锤锤小狮子的头，看到狮子闭着眼龇牙咧嘴却依旧握紧武器不退半步的样子，挑了挑眉。

“你只要揍他就好咯。”

“这样学不到我们战士的精髓。”

“不需要。”小金毛这么说道。“他会走上截然不同的战士之道——在我的引领下。你揍他就好，只要不死我就能救活呢。”

“......不懂，这是贵族老爷们流传出来的奇妙玩法吗？”帕西罗尔叹了口气。收钱，办事，然后在未来靠这个建立吹嘘一辈子。

莫罗佐在事后帮辛赫利昂接骨，看着密特拉给鬃毛都没长全的小狮子抹药，施展简略的治愈仪式，忍不住说道：“凡物无不渴望升得更高，但并非所有人都有常燃不休的欲望，我看不出......不同寻常之处。”

“我也没看出！”密特拉专注在手头的工作上，弄得小狮子嗷嗷叫。

“？”

“但我想，你们有知者体系中，总不见得一位‘平凡如他’的人都不能走上顶点吧？如果不行，那我们不应该负责修正吗？如果可以，那么人人皆可灿如黄金，现实也将如漫宿一般浩如星光。”

“真美啊。”小狮子喃喃道。“不过，我只是想报恩而已。不是你施救，我早就饿死在荒野上了。”

小金毛乐呵呵地揉着小狮子的脸：“哼哼哼~跟我念：密特拉的恩情还不完——”

“密特拉的恩情还不完——”

脑门上青筋暴跳的白狼用力锤了锤身边的两小只，低声咆哮：“辛赫利昂你不要什么都听他的！还有，你们赶快弄好，接下来我要亲自教导你们！你们要学的还有很多，关于瓦罗瑞亚的历史，人文，以及一切......”

“老东西能不能讲点有意思的东西？///不要读书啊啊啊我字都没认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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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一部分过去，以及如尘埃般飞逝不复返的往日。

辛德哈特只看到了部分，而辛赫利昂先看看到了更多。

这个世界，回忆本身具备力量，仪式师学徒或许只能视而不见，但大仪式师却视之如珍宝。

光点凝聚成金毛大狗的样子，不过那个神态于博德截然不同。

辛赫利昂只是沉默着看完了一切，保持着捂住眼睛的姿势，甚至有些瑟缩，就像是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