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梦境：极北之地·横贯三界之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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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和白狼惊呆了。

“哦对了，这是你们的个人行为，你们只是知会了一下自己的家族、对应的教会什么的，‘和柱神无关’。是有神术能做到的对吧？这个梦横贯三界，施法、施展仪式和神术，都应该更容易了才对。”

博德用附肢把保存在崇高形貌里头的那个影响果实：【瓦罗瑞亚的只言片语】掏了出来，开始捣鼓。

现在可不是节省的时候。

辛德哈特和罗曼默默对视了一眼。

他想去做，那还能咋地，他们只能支持，不是吗。

星界，几位实力比较弱，不得不留守关键区域的使徒们凑在一起。

“燃烧者的神力？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坟茔不会生气吧。”

“博德说的很对。”

“......真的假的啊。”

“我也觉得，尊敬、爱戴我们的柱神不代表要惯着他的小脾气，我支持大规模引入燃烧者的神力，反正局势不会更差了。”

“......我觉得，那些的前辈，不让我们去梦界接引碎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让我们背锅。”

“嘘——”

在薪火教会和缄默教会的奇怪默契之下，柱神血裔的要求被满足了。

聚落里的管理者们看着升起来的火堆和自己、自己前辈、自己祖宗们攒下来的巨量文书、石板、塑像，面露难色。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相信终末祭里，那三位还在为他们努力最后一把的年轻人。

火焰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即使是石板也如同纸张一般被燃烧殆尽，接着，这些记录载体被运送往终末祭的现场。

辛德哈特双手抱着胳膊，眼皮一跳一跳的，罗曼则是闭着眼睛，小声默念：“这是博德的附肢，只是博德的附肢。”

他们在强忍给这片地儿消杀的冲动。

层层叠叠的半透明血红触手将一个又一个在火光中浮现而出的记录载体包裹，每一根触须隔一段就会长出一张嘴，絮絮叨叨地翻检起记录的内容。博德被包裹在最中心，吊悬在半空，就像是一颗不断搏动的心脏。金毛大狗身上浮现出淡白至极的画作，以这幅神之作品为核心，那些记录事无巨细地被复制到一起。

更多的触手什么都没有包裹，它们只是开合着浑身上下数也数不清的嘴巴，低语着。那些声音重叠在一起，只是说着一句话。

“瓦罗瑞亚，你看，坟茔的记忆也是记录载体，北地居民的记录也是记录载体呐，所以既然需要一个载体，这些可以吗？”

【瓦罗瑞亚的只言片语】被当成了南宫鳜鱼曾经用过的【循环往复】来用。这个影响最常用群体其实是法师，它可以免去下一个法术的耗材和施法过程，只是效果、指向目标同样是固定的，因为是特点是“重复”。

博德用它，让自己的附肢变成了自我增殖的生物复读机。

整个终末祭现场已经铺满了源源不断的记录载体和猩红的半透明附肢，万千张嘴巴重复着偷换概念的话，吵得辛德哈特和罗曼两个人脑瓜子嗡嗡响。

瓦罗瑞亚同样感到困惑。

困惑诱发混淆。

于是小小的奇迹发生了，北地之梦的载体暂时从坟茔转移到了这些记录载体上。

至少在关于极北之地的一切上，坟茔作为柱神的功业，真的被超越了。

这些聚落所提供的记录或许有些缺乏细节，或许有些单薄刻板，但是却做到了“饱和式记录”——每一代聚落的管理者在事无巨细写下自己聚落的大小事之后，还会在冬幕节，和亲近的聚落交换、更新副本，为了合并做提前准备。

于是【铭记】之理得证。

坟茔悠悠醒来。

或许是“铭记”的负担太重，或许是祂的苦寒之梦做得太柔软太温柔。巨兽流下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