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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被人烦的日子,来临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尉迟宝琪去太极宫送西瓜,临走的时候,李二陛下破天荒的离开主位,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膀;尉迟宝琪去河间王府送西瓜的时候,李崇义开中门相迎,被尉迟宝琪拒绝,才从侧门引尉迟宝琪进府;尉迟宝琪去其他勋贵府时候,也得到了远超之前规格的欢迎。
而且,第二天晚饭的时候,尉迟宗带着小裴氏进了大堂。他看见尉迟宝琪,就开始埋怨,“宝琪,二叔自问对你不错。怎么有了虎鞭酒这种神酒,你却不对二叔说呢?”
“二叔,虎鞭酒就是一种保养酒,没什么神奇的。”尉迟宝琪听完尉迟宗的话,一脸苦涩的说道。
见尉迟宝琪还是之前推诿的话语,尉迟宗不由高声喝问道:“编,你接着编。难道骊山太上皇嫔妃怀孕是假的?难道皇后娘娘怀孕是假的?难道秦夫人和嫂子怀孕,也是假的?”
“你二叔我,多年无出,都急死了。不知喝了多少偏方,求了多少菩萨,现在终于有了盼头。这个盼头却出自尉迟家,出自你小子手中,你就不能开开金口,跟二叔说说?还是大兄给我分了五斤虎鞭酒,你这个做侄儿的呢?”
“我……我……”
尉迟宝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虎鞭酒最多具有壮腰补肾、滋阴壮阳、补精益髓的功效,但要说能有帮助人直接怀孕的疗效,尉迟宝琪第一个就不信。但不知是不是确实赶巧了,还是虎鞭酒有什么功效尉迟宝琪不知道。但结果确实是,太上皇、李二陛下、尉迟敬德和秦叔宝这些服用了虎鞭酒的人,他们的女人都在其服用虎鞭酒一段时间后,纷纷怀孕了。
尉迟宝琪和尉迟宝琳开始跟着尉迟宗,又操练起来。虽然尉迟宗从尉迟敬德那儿,又软磨硬泡,要了一坛虎鞭酒。但他依然对尉迟宝琪有怨气,这就导致尉迟宝琪从第一天开始,就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稍微有点不规范,那藤条就会落在背上。
就在尉迟宝琪咬牙坚持的时候。尉迟府是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因为裴氏刚刚怀孕,尉迟宗只好放尉迟宝琳出去迎客,这就苦了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每天晚上,都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床上,马上就能睡着。
就这样,不到十天。尉迟宝琪也不得不出来迎客,因为原先还只是武将、勋贵上门,现在是朝中重臣、世家大族的人也纷纷赶过来凑热闹,裴氏、苏氏这些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的舅家也来人了,最后李崇义都引着皇族的人开始进入尉迟家。
尉迟宝琪一看这情况,留下泡虎鞭酒需要的珍贵药材名单后,就赶忙逃回了骊山。
还没等尉迟宝琪修养好,胡宝又一次走进了尉迟府。
骊山皇庄大堂,歌舞生平,尉迟宝琪一进来,便看见李渊下首位置,一位头发花白,胡子打理着一丝不苟的老人,陪着李渊饮酒、说笑着。
“臣,尉迟宝琪,见过陛下。”
李渊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朝着老人问道:“玄真,这就是你那外孙,你看如何?”
“新丰县子,尉迟宝琪。不错,不错。”那老人又仔细打量一会儿尉迟宝琪,才开口说道:“老夫裴寂。”
“见过裴公。”尉迟宝琪一听老人介绍,便明白他的身份。裴寂,出身河东裴氏西眷,隋末曾任晋阳宫副监,与李渊交情甚笃,后参与策划太原起兵,将晋阳宫物资充作军用。唐朝建立后,担任尚书右仆射,封魏国公,唐武德年间,任尚书左仆射,还奉命修订《唐律》500余条。后改任司空。是一位真正的大佬。
河东裴氏,是一个以河东郡(闻喜县)为郡望的裴姓士族,属关中郡姓,发轫于东汉。裴氏家族自古为三晋望族,也是中国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名门巨族。裴氏出自有熊氏,风姓,以黄帝为远古始祖,为嬴秦始祖非子之后(这也是裴氏,与秦同祖,说法的由来),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去“邑”从“衣”,和非组合,便是“裴”姓的由来。
在唐朝历史中,有“无裴不成唐”的说法。盖因为唐朝的200多年时间内,裴氏家族先后出过宰相34人,中书侍郎4人,尚书38人,侍郎27人,常侍4人,御史9人,使21人,大将军31人。《白蛇传》里的法海,便是是裴家裴休的儿子。历史上的法海,本来是正面人物,但经过明清小说的改编后,法海便成为反面人物了。
尉迟敬德的继室裴氏,也是出自河东裴氏,但她家原先只是裴氏的边缘人家,但随着大小裴氏堂姐妹,一同嫁入尉迟府,她家也迎来腾飞的机会。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不尉迟宝琪便成为裴寂的外孙了。
“宝琪呀,那‘送子酒’还有没?”李渊笑呵呵朝着尉迟宝琪问道。
“‘送子酒’?臣没听过呀,居然真的有此酒?”
李渊看着尉迟宝琪一脸惊讶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就是虎鞭酒。”
尉迟宝琪一听这话,马上变得愁眉苦脸起来,“陛下,真没了。您是知道的,骊山尉迟府只要泡好虎鞭酒,马上就给您和长安送去了,我这里真的没有了。”
“还有,这虎鞭酒怎么变成‘送子酒’了?虎鞭酒没有送子这一功效呀!”
裴寂看着一脸苦色的尉迟宝琪,笑着说道:“现在长安‘送子酒’,可是大名鼎鼎呀,众多世家大族,想要花费巨资寻求一坛,但却是求之不得呀。”
尉迟宝琪不由的在心中腹诽,原来自己只说了句“老夫聊发少年狂”,便被硬按在虎鞭酒上,现在又搞出什么“送子酒”的名号,这不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尉迟宝琪和李渊、裴寂一起用了饭,答应有了虎鞭酒就会给他们送过去,然后摇摇晃晃出了骊山皇庄。
当晚,夜色如墨,透过稀疏云层洒落的月光,几道黑影悄然出现在骊山尉迟府的墙头。他们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一些人便将一根木头系在自己腰间,而木头后面两人一起用力。三人没跑几步,前面的人便依托木头,上了尉迟府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