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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双手负后，站在一面壁画之下，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余晚风走到他身后，抬头看了眼壁画。
壁画的内容，是千年以前的古人的日常起居。
有人打猎，有人砍柴烧火，有人洗衣做饭，还有孩童嬉笑打闹，不亦乐乎。
余晚风摇头道：“不知，请大长老赐教。”
霍华德开门见山道：“前段时间，我在华尔街的金库遭人刺杀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吧？”
余晚风点头道：“早就听说了，不过我相信这种事对您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早就司空见惯了。”
其实如果假装不知道此事的话，反而更加可疑。
毕竟余晚风身为光明会圣女，早早通过情报网络得知大长老被刺杀的消息，才是正常的。
霍华德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自打我掌权以来，遭遇过的刺杀恐怕都有上千次了。”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各国总统遇到的暗杀次数都远不及我。”
“但这一次……要杀我的人可不一般啊。”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盯着余晚风，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余晚风表现得非常自然，她好奇道：“哦？怎么个不一般？”
霍华德一步迈过余晚风，朝地下室西北角落的书架上走了几步。
他走到书架前，打开抽屉，取出一把左轮手枪，打开弹匣看了眼。
弹匣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这次要杀我的人，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还知晓华尔街金库的密码。”
霍华德装好弹匣，将左轮手枪拿到手中慢慢把玩着。
余晚风故作惊讶道：“大长老，您的意思是……光明会出了内鬼？！”
霍华德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困惑。
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将左轮手枪放在桌上，对余晚风说道：“没错，的确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的身份还不简单。”
“算上你与我在内，能够同时知晓我当天行踪以及金库密码的人，不超过五个。”
“圣女，你对这事，怎么看？”
余晚风当机立断道：“自然是追查到底！既然目标范围这么小，那把所有知情的可疑人物全都审一遍不就行了？”
霍华德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盯着余晚风。
余晚风一愣，旋即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苦笑道：“噢……原来是这样，大长老，您是怀疑我？？？”
霍华德摸了摸鼻子，坦然说道：“圣女，你可不要怪我不相信你，你可是我最后审的一个人，其他那几个家伙……我已经确认他们不是内鬼了。”
余晚风微眯起眼道：“哦？照大长老这么说，我一定是那个暗杀你的刺客咯？”
霍华德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可能亲自出手，你这么聪明，当然会派别人动手……不过你的回答很有意思，表现得就仿佛你完全不知情一样。”
就在这时，余晚风忽然没来由地走到了霍华德对面坐下。
两人隔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把左轮手枪，枪口还是霍华德有意故意朝着自己而放的。
地下室里除了他和余晚风，再没有第三个人。
而且这里连监控都没有，就算有人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霍华德笑着说道：“假如你想杀我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这里又没有别人……”
语毕，余晚风的眼神之中，浮现一闪而逝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