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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王昶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异彩。
说实话，原本他对柳毅，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王昶虽然疼爱女儿，但自己女儿是什么脾气秉性，他还是非常了解的。
仅凭一个伴读，就能让女儿踏下心来好好读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如今听朱玉祥所说，柳毅这个伴读刚来第一天，竟然就起了如此显著的效果。
能在书馆坐上整整一天，而不想着出去野，简直对于自家女儿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罗孝桓面露气愤，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
“雁芙小姐确实一整天都没有离开书馆，但你们两个一直在折磨我，她也不曾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样在书馆待上一整天，又有什么意义？”
柳毅淡笑道：“罗先生，你实在是太浅薄了。”
“谁说雁芙小姐一整天，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说雁芙小姐今日学到的东西，比你教她这么久，学会的还要多。”
“不可能！”
罗孝桓冷声道：“小子，你休要在此大言不惭！”
“王总督，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将雁芙小姐请来证明一下，看看她今日一天的学习下来，有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柳毅无奈道。
“当真？”
王昶顿时两眼一亮，挥手道：“朱管家，快去将雁芙请来。”
“是！”
朱玉祥急忙转身去请，不多时便带着王雁芙回来。
从前王雁芙学习一天下来，浑身上下都满是怨气，连他这个父亲，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但是今日，王雁芙整个人却显得很是轻松活泼，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蹦蹦跳跳从后院来到前堂，洪亮地叫道：“见过爹爹！”
“诶！”
王昶微笑着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单单王雁芙的精神状态，就令他很是满意。
罗孝桓急着为自己证明，忙不迭问道：“雁芙小姐，我且问你，咱们今天都学习了哪位名家的哪些诗？”
“我怎么知道？”
王雁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教的那些东西又枯燥又无聊，我若是听的话，怕不是都要睡着了。”
“王总督，您看！”
罗孝桓恶狠狠瞪了柳毅一眼，面露得意之色。
王昶却没有急着怪罪，而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柳毅。
柳毅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雁芙小姐，我问你，咱们今天往罗先生茶杯里灌墨水的时候，他在教哪一首诗？”
王雁芙没有丝毫迟疑，不假思索道：“天街草青青，碧树人幽静。”
听闻此话，王昶眼中顿时流露出兴奋的光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自己女儿嘴里，听她吟诵出一句诗来。
柳毅继续道：“咱们用鞭炮炸罗先生的时候，他教的又是哪一首诗？”
王雁芙仍是不假思索：“飞鸟过境去，万物生机起！”
“那么，用纸条在罗先生背后贴乌龟的时候……”
“神龟百年寿，国祚万世青！”
“将老鼠塞进罗先生袖子的时候是？”
“硕鼠肥如牛，吞尽粮千斗！”
见王雁芙竟然没有丝毫停顿，就几乎将自己今天教的几首诗全部吟诵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