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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中心。
姜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双手还被手铐铐着，头顶的探照灯也朝她射出明亮到刺眼的白光。
狱警原本每隔15分钟要来敲一次的门，现在也懒了，平均一个小时来敲一次。
姜鹿得以有休息稍稍喘口气。
饶是如此，她还是看起来奄奄一息、了无生机，躺在那里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着。
原本光洁白皙的脸如今布满了疲惫与憔悴，嘴角干裂出一道道血痕起皮，皮肤粗糙发黄，头发凌乱不堪，随意地散落在地上。
偶尔睁开眼睛能看到双眼布满血丝，但眼球浑浊无光、眼神空洞。
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过了几天、现在是什么时候，甚至一度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直到牢门被打开，传来狱警的声音。
“姜鹿，恭喜你被保释了。”
“走吧。”
保释…姜鹿其实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但还是缓缓睁开双眼。
还没等她看清周围的事物，两个狱警就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架着她一路拖行。
狱警动作轻盈、没花什么力气。大抵也是因为姜鹿消瘦了不少，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道铁门，终于重见天日。
刺目的阳光如利剑般劈面而来。姜鹿下意识抬手遮挡，踉跄着后退半步。
但她并没有太多不适应。因为牢房里的那盏探照灯同样很亮。
外面已经停了一辆小面包车，车子所有窗户都用铁网拦起来，应该是专门用来转运罪犯的。
车门打开，姜鹿抬起脚要蹬上去，却发现腿上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她已经虚弱到连车都上不去了。
狱警不耐烦，用力推她一下，她失了重心直挺挺摔了上去。脑袋磕到了凳腿。
这一痛倒是让她清醒几分，于是自己艰难地爬起来，坐到凳子上。
真的很艰难，因为她两只手都被手铐铐着。
汽车发动，一车的人随着路面起伏颠上颠下。姜鹿没吃什么东西，但也差点要yue了。
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儿去，但不管哪里都比那个监狱要好。
很快，汽车驶进最高裁判所。停稳后姜鹿又被狱警拖拽了下来。再次没站稳，膝盖结结实实磕在水泥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传了上来。
但还没等她喘息片刻，狱警又粗暴地拖拽着她从一个小门进去。
姜鹿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每走一步疼痛就更深几分。
穿过几条走廊，姜鹿被带到了一个裁判庭。
当她从裁判庭侧门进来，走到被告席时，这才发现沈沧海、楚湘玉、南北几个人都已经等在了旁听席。
见到姜鹿，几人都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撕心裂肺般地喊：“鹿鹿！”
看到她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折磨后的颓丧气息，那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楚湘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鹿鹿，你怎么憔悴这么多啊！可怜的孩子。”
南北和姜百川睚眦欲裂，直接翻过栏杆要跳过去，被几个荷枪实弹的帽子叔叔结结实实按在了桌上：“鹿鹿，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我要杀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