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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来？”
空气突然停止了三秒。
季川芎见没人想第一个尝试，率先合上书。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王天临抢先了。
“我来！我年纪最大，抛个砖！”
明明是谦虚的话，却被王天临说出了一丝傲气。
季川芎微微一笑，摊开手做了个“请”。
“un、deux、trois……”（1、2、3……）
一开始还很流畅，但从11开始，每说一个数字，都要停顿上几秒。但不管怎样，王天临算是背了下来。
季川芎带头鼓掌祝贺，王天临却不以为意，敷衍地谢了一句，收拾完书包就先行告辞离开。钱渝本就心里没底，又见此人都不等队友，缺乏集体荣誉感，心里更加不爽。
“走走走，你们一个个的，都赶紧背完，给老子走！我再背会儿！”
方白芷无奈耸耸肩，揉了揉钱渝头顶的卷毛，以示安慰。
“学长，你来？”
“好。”
季川芎没有推辞，流利地背完20个数。大概是因为嗓音低沉有力，他说起法语来更加迷人，又苏又浪漫。
“季医生背得流畅，发音也很标准！下一位加油哦！”林倩点点头，不吝夸奖，并在本子上记录着。
钱渝又羞又恼，却没有勇气成为下一位。
方白芷赶紧接棒。她故意背得很慢，每个数字之间都要间隔三五秒，这样听上去又稳、又准，不仅能给钱渝示范，还为他争取多一分钟的记忆时间。
“方医生发音也很棒，回去再多复习几遍，就会更流利了！”
“好的，谢谢林老师！”
方白芷长松口气，偏过头，正好对上季川芎的眼睛，并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有故意的那么明显吗？”方白芷心中暗道。
季川芎好似读懂了她的心里话，竟毫不客气地微微点头。
方白芷赶紧扶额低头，坚决不认。
见状，依旧心中没底的钱渝，想到会在林倩面前丢人，烦恼更甚。嘟哝道：“你俩别眉来眼去了！完成作业就一边凉快去！”
“等你，team嘛！再说，还得等你开车送我回家呢！”
方白芷坦然地往椅背上一靠，态度明确。季川芎则淡然地翻着书，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要蹭车回家，不走也就罢了，季大神你这是几个意思？等我请你吃饭啊？”
“team啊！再说我是分队队长，有义务关心每一个队员。”
钱渝轻抽嘴角，却无法反驳，他瞪着方白芷和季川芎，越看越觉得这两人可恶得很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