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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着周长明：“今个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休息。至于剩下的账，二叔不用担心，我都记着，等休息好了，自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清楚的。”
说完笑了笑，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施施然出了正厅。
看着周婉婉等人的脸色，一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
等进了苍梧院，瞧着百炼守在门口，这才忍不住问道：“小姐刚刚是故意当着周婉婉的面说那些话的吧。”
周清闻言点点头，看着一白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你都看出来了。”
一白闻言撅了噘嘴：“小姐当我是傻子不成。”
“小姐那些话若是为了气太夫人他们，早就说了，何必等到她回来才说。”
“见她回来才说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不过我很好奇，小姐为什么要刺激她，难不成她知道这些还能做什么事不成。”
周清闻言笑看着一白，瞧着隔壁院子秦嬷嬷吩咐人将茶送过来，示意她给自己倒一杯，随后轻声道：“她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把这些话说给二皇子听。”
“紫宸宫内，皇上没有当面处置盛贵妃，就是顾念了父子情份，不希望盛贵妃之事牵连到二皇子。虽然此次魏国公府之事，二皇子彻底无缘储君之位，但若他安分守己，还是能做个富贵闲散王爷。”
“盛贵妃做了那么多恶，一切皆是为了帮二皇子筹谋皇位而起。这件事不管他参与与否，都别想孑然一身，再者说想要对付盛贵妃，让她尝到痛的滋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亲眼看着她如玉般护着的儿子，在她眼前摔碎。既然这件事不足以让皇上处置他，那就只能逼他犯下更大的错。”
“我对周婉婉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她焦虑，去逼着二皇子往前再走一步。”
“停留原地，能安稳一生，往前一步却是万劫不复。”
周清说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一白顿时恍然大悟：“魏国公入狱，盛贵妃被禁，小姐这个时候对周婉婉说这些，她心里定然紧张不已，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会去撺掇二皇子动手。只要二皇子动手了，不管是对付小姐，还是别人，小姐都可以借此机会彻底除掉二皇子。”
“二皇子出事，才是对盛贵妃最大的报复，小姐算得可真好。”
周清闻言看着一白，笑得神色温柔：“我之所以要对付二皇子，并非只是为了踩盛贵妃的死穴，而是为了永绝后患。二皇子身为盛贵妃的儿子，看着母族覆灭，一定会报复我。我既然对盛贵妃和魏国公府动了手，就决不能留下二皇子这个后患！”
“既然做了，总该是要做得干净彻底才是！”
一白闻言彻底明白，看着周清当真是心服口服。
想着她几年前在潞州见到的小姐，还温温婉婉连说话声音都不大，现在却如此聪明沉稳，运筹帷幄。
忍不住心生感叹：“果然在军营长大，就是历练人，早知道我也一直待在潞州了，肯定能比现在要聪明。”
周清闻言顿时忍俊不禁，看着一白笑得很有些无奈。
而此刻正厅，等周清走了好一会，周婉婉才呆愣地看向周长明：“二皇子真的要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