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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婉本是想来说周清嫁妆之事。
眼下见她如此疯癫，也没什么好说的，皱着眉开门，吩咐山杏照顾好盛氏，不要让任何人进屋，径直朝着周长明的书房走去。
周长明刚让人换了药，正靠在椅子上休息。
见着周清进来，赶紧放下袖子遮挡住胳膊上的伤，语气很有些沉重：“你回来了？”
“嗯，女儿给爹爹请安。”
周婉婉说着福了福身，周长明脸上的神色这才缓了几分。
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心里终究是多了几分欢喜。
示意她先坐下，这才问道：“可去见了你母亲？”
周婉婉点点头，随后眉头微皱：“娘应该是受了惊吓，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突遭这些变故，爹爹眼下要作何打算？”
周长明闻言想起盛氏，想起她在屋子里疯疯癫癫说的话，眸中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厉。
“她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对你没有半点帮助，说不定还会害了整个侯府。”
“婉婉你如今也长大了，也该知道有些事要如何取舍。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的以后，现如今盛贵妃有意让你为二皇子妃，有没有这个母亲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周长明说得语重心长，眸中的狠意也毫不掩饰。
周婉婉见状心头一惊，看出来他的意思，是想要除掉盛氏，以免她胡言乱语叫人抓到把柄。
心中微冷。
却并非是舍不得盛氏，而是权衡利弊。
沉思片刻，对上周长明的视线，摇摇头：“按照东陵的规矩，祖父母去世需守孝一年，但父母去世却得守孝三年。”
“爹爹，三年的时间太长，难免会发生什么变化。就算咱们等得起，盛贵妃和二皇子不见得能等得起。”
只一句话就让周长明改变了想法：“既如此，那就先将你母亲送到庄子上去养病。省得她在府中胡言乱语，招惹麻烦。若她没说这些话，我还可留着她，虽然眼皮子浅好歹是你的母亲。但她既然当着人面，说出这种话，你也别怪爹爹，爹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
“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决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给毁了。”
周婉婉闻言点点头，想起周清嫁妆一事，拧眉看向周长明：“大姐姐嫁妆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姐在松鹤堂说此事已经上达天听，皇上亲自下旨让三日之内如数归还，可有此事。”
周长明闻言脸色越发难看，点点头：“原想着若是能在三日内杀了她，这件事便也一笔勾销。却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大，眼下还真的得想办法，先解决了这件事，如今的永昌侯府可经不起折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