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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心中微顿，对上薛怀瑾的双眸：“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周长明太过狠辣？”
薛怀瑾闻言皱眉，似是没想到周清会这么问。
当即摇摇头：“若你放了他，我想我会帮你动手，解决这个后患。”
“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杀也好，放也罢，都随你。”
说着对上周清的双眸，黑夜之中，双眸仿佛幽深的古井一般，叫人望不到底。
声音也带着探寻：“你怎么会知道千机营？”
他刚刚在密室中，从听到周清说出千机营三个字时，心中便震动不已。
千机营乃是天朝太子统管的秘密部队。
她身为新一任的天机阁主，知道千机营的存在，是有可能。
让他震惊的是，她竟然认得出千机营的人。
按照千机营的习惯，绝不会自报门户。
若不是他对千机营的了解，也很难认出，掳劫秦嬷嬷这些人跟千机营有什么关系。
可她却认出了，认出今天袭击苍梧院的，都是千机营的人。
想到她在见周长明之前，与自己说的话，和自己隐瞒她的那些事。
薛怀瑾心中微震。
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带着心中的猜测，看着周清，就见她冰冷的眸子，仿佛洞悉了一切。
迎着他的双眸，没有丝毫紧张。
声音在夜色中也显得平静无波：“我不但知道，还能认出他们的徽记和手中的刀。”
“我与千机营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夜色中一字一句，砸在薛怀瑾的心上。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能感受到她的恨。
那是一种入骨的恨。
见周清如此，薛怀瑾下意识地开口：“是跟你的师父有关吗？”
周清见他提起自己当初应付孙八喜的说辞，点点头。
有些事现在解释不清楚，也没必要解释。
既然误会，便让他先误会下去。
不管是师父，还是父王，总之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见周清点头，薛怀瑾眉头越皱越深：“你曾说过你师父是平阳王府的人，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天朝二十二年前，发生的一件与平阳王府有关的大事？”
薛怀瑾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错过周清任何一个表情。
而周清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却是诧异不已。
看着薛怀瑾，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是震惊。
难道他要说跟秦嬷嬷有关的事？
看到周清眼中的情绪，薛怀瑾轻叹了一声：“你既然知道千机营，有些事只怕我不说，你也该猜到了。”
说着拉着周清在廊下坐下。
孙八喜和萧铎见状，远远地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则是背身而立。
被夜色笼罩的廊下，只有他们二人坐在木凳上，月色洒在他们身上格外的温柔。
“那些要掳劫秦嬷嬷的人，都是天朝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