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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他最骄傲的妹妹。”周亚柒的指尖轻触照片上陆擎的笑脸，“让我一定要好好宠着。”
墨陌的眼泪突然决堤，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陆擎时，他神秘地说要带个人来见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在那些她不知道的时光里，她早已被这样温柔地记挂着，被这样周密地爱着。
夜风掀起纱帘，将年鉴翻到最后一页。泛黄的便签纸上，陆擎潦草的字迹被岁月晕染开：“给小柒和陌陌的惊喜——等这次比赛回来，我们就......”
墨迹在破折号后戛然而止，像断弦的余音；句子突兀地断在那里，像一首未完成的诗。
“原来我们早就在彼此的故事里了。”墨陌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晶杯相碰时溅出几滴酒液，落在陆擎的字迹上，晕开成小小的琥珀色湖泊。
周亚柒仰头饮尽杯中酒，喉间发出轻轻的吞咽声，赤脚踩过波斯地毯，足踝上的蝴蝶纹身在月光下泛着光。
“哗啦”一声，年鉴被合上时扬起细小的尘埃，在灯光下如同碎钻般闪烁。
“那你不认识总裁办的人？”墨陌将画册放回茶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我都是出外景。”周亚柒晃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红酒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倒映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声音突然轻了下来，指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着无形的蝴蝶，“只见过宋智宇和宋雅姿......其他人没见过。”
话音未落，一片银杏叶贴上窗玻璃，恰好停在周亚柒画出的翅膀位置。墨陌望着那个朦胧的轮廓，突然想起贝诺腕间的疤痕——也是这样的形状。
周亚柒回到墨陌身旁，又倒了酒，笑着，和墨陌碰了杯，“敬现在。”
“差点忘了。”随后，墨陌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将盒子推给周亚柒，“迟到的生日礼物。”
“你知道，你没能来，我有点伤心。”周亚柒笑着，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耳钉，切割成蝴蝶的形状，在月光下泛着深海般的幽光，指尖轻轻触碰宝石，冰凉的触感让人想起海底的珊瑚，“这是......”
“陆擎哥设计的最后一款首饰。”墨陌轻声解释，“我从他工作室找到的设计图，请老师傅做的。他本来打算......在他求婚那天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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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柒的眼泪突然砸在宝石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将耳钉紧紧攥在手心，宝石的棱角陷入肌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谢谢。”这两个字重若千钧，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墨陌伸手为她戴上耳钉，指尖擦过耳垂时感受到微微的颤抖。蓝蝴蝶在周亚柒耳畔振翅欲飞，与脚踝上的纹身遥相呼应，仿佛完成了一个轮回的仪式。
“我没想到今晚会聊到这些……”墨陌的声音轻得像窗外的月光，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画着圈，红酒的倒影在她眼底晃动，映出一片暗色的涟漪，“要听听我的秘密吗？”
“每次梦见佟魏，他都会说……”没等周亚柒回答，墨陌便继续道，喉头轻轻滚动，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苦涩，“要我好好活着，连同他的那份。”
“他总在梦里让我回到大叔身边。我觉得……那不过是我的自私在作祟。”墨陌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一滴泪砸进酒杯，溅起微小的酒花，“所以重逢那天，我慌了。”
周亚柒突然紧紧抱住她，两颗心脏隔着衣料相贴，跳动的频率逐渐同步。墨陌能闻到她发间晚香玉的香气，混合着酒的味道。
“我们都要活着。”周亚柒的唇几乎贴上墨陌的耳廓，呼吸灼热，指尖深深陷入墨陌的后背，“按自己的心意活着。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阿柒，问你件事。"良久，墨陌挣脱怀抱，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你今晚来找我……”周亚柒拎起酒瓶，暗红的液体在瓶身划出优美的弧线，挑眉的样子像只警觉的猫，“也有目的？”
“你还记得，你想随阿擎走，那最后一次，被人救了吗？”墨陌的指尖轻触周亚柒左手腕的疤痕。
周亚柒的动作顿住了，酒液溢出杯沿，在茶几上洇开一片暗色。
“嗯，我记得，那一次真的，因为关键时刻想起了阿擎说喜欢我开开心心，也想起了你说你会陪着我。”周亚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蝴蝶纹身，突然笑出声，"我还记得那个人救我的时候，说了一句，姑娘你长这么好看，怎么想不开。"
“哈哈，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墨陌凑近，睫毛在周亚柒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都呛水呛得半死了……”周亚柒翻了个白眼，这个鲜活的表情让墨陌心头一松，“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如果……”墨陌突然勾起嘴角，手指卷着周亚柒的发尾，“能再遇见他，他也不错的话，要不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长得这么乖，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周亚柒猛地捏住墨陌的脸颊，指尖的力道却放得很轻。
“忠言逆耳嘛……”墨陌笑着躲开，长发在空中划出弧线，目光飘向窗外，“不过，我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事……随缘吧。”
“你啊……有些界限分得太清楚了。"周亚柒叹息着摇头，突然正色道，“你真的……对阿也一点不动心？”
“阿柒，我很自私，很贪婪。”墨陌的指尖突然颤抖起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说道，“我贪恋你们对我的好，对我的宠，但我也总觉得对不起你们。所有的东西，好像都离经叛道，可你们又给了我任性的机会。”
“你完全值得，你不要有负担。尽管按着自己的心来就行了。”周亚柒捧起墨陌的脸，拇指擦过泪痕，宠溺地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