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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破了的东西就是破了，只要这个缺口还在，它就会不断蔓延，直至天塌地陷，就像上古神话一样。
把被封印住修为的牙精随意一丢，左羊回到玉珏身边，望着天上那个存在感十分明显的窟窿有些惆怅。
玉珏嘤嘤嘤地回应左羊，让他从有点悲观的情绪中走出。
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半个家了，还有一伙手下要养，他可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于是他坐在玉珏旁边昼夜不停地翻阅以前收集的典籍，可是就如之前所说的，有这般经历的少之又少，更没有修士留下文字记录。
所以这些典籍并没有发挥太多的作用，左羊决定换一种方法。
让那只龙族去训练牙精，而他自己则守在那个大窟窿处。
这是一个笨方法，但或许是当下最有效的一个方法。
两边的气的体系完全不同，无界这边的魔力相对狂躁，而另外一个世界的灵气相对温和。
两边的力量通过窟窿互相渗透，左羊无法阻止它们的流动。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或许在若干年后这个窟窿会形成一个能容纳两种力量的中间地带。
左羊也想过要不就不要修复这个窟窿，直接改成空间通道，把另外一个世界也纳入自己内心世界的版图中。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实施这个想法，那个世界和无界有着本质的不同，想要炼化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炼化多一个世界也不会让他的修为有所提升，反而需要他多分出一些心思去管理。
这个窟窿不修补好的话估计他的修为就止步于此，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这是万万不能的。
此时此刻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法给他有用的建议，只能依靠他自己。
于是漫长的悟道开始。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时间不断流逝，左羊却好像坐化了一样一直停留在缺口处。
从刚开始的思考如何修补破洞到各种对于内心的思考再到完全地什么都不想，单纯感受万物之间的微妙变化。
他的心终于静了下来，穿越以来包括穿越前的各种信息流如海水般不断冲刷着。
在某一刻涨潮又在某一刻落潮。
有许许多多次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可抓住了之后却又觉得不是那么真实。
渐渐地他把这些关键的东西逐一放开，以一种总览全局的方式俯瞰着人生之河。
它是那么地起落不定，乱中有序，左羊不再执着于某个关键点，而是以平等的心态平视每一个点。
逐渐地这些点的间隔变得虚幻莫测，它们连接起来形成了一条线，而线条的厚度也随着他的感悟逐渐变宽。
最后这一条带子首尾相连形成了一个环，而左羊就在这个环中肆意流淌着。
时而在上面的某个点，时而在一整段的叙事中，时而在中间的空心中，时而来到了环外虚无的时空。
他不再试图完全掌控这一切，而是在必要的时候让一切以自然的姿态发生。
一种由内而外的变化逐渐发生，左羊的空间之道精进，达到了大成！
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但第二个道的领悟给左羊带来不小的成长。
他的内心除了魔外诞生了第二种力量，他熟悉的空间之力。
虽然不能直接让空中的窟窿愈合，但也给他指明了方向。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修仙世界里大乘期几乎难寻，他们都忙着修心呢，这种事情一沉浸进去起码就是百年。
几百年过去世界都变成什么样了，所以他们不会主动参与俗世。
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左羊感觉到对面的世界不断有修士往这边探索。
身体一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这段时间他近乎神游天外，但身体还是会自动运行天魔锻体的功法，不知不觉他的体质比以前强上千百倍。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收获，空间之道的大成才是，他具体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达到这个地步的。
两个道的力量明显比一个强，他觉得自己的本源更加稳定了。
剩下的就是修补好这个窟窿了，降落到地面，玉珏的发育接近成熟，强悍的魔力可以切割空间却在左羊的面前消失。
“乖乖~别哭了，都长得这么强壮了。”
连玉珏都成长到这么高的程度，左羊觉得自己花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了。
安抚了一番后左羊取出神秘石头，不管是对是错，趁自己内心成长的时候进行修补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异火迎风而烈，神秘石头在奇特的温度下逐渐化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