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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香柳眉一竖，她可太了解这两个小子了，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说罢，她立刻抬起手，朝着正在跳舞的姑娘们挥了挥，示意她们停下来。
姑娘们见状，便纷纷停下了舞步，音乐也戛然而止。
一时间，雅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这真没什么。” 黄齐还想狡辩。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把系在腰带上装银子的袋子扯了下来，递到玉清香面前。
“玉姐，你看这些银子够不够这些时日的花销。”
玉清香却并没有接过银子，而是一脸严肃地看向两人，心情十分复杂，缓缓道。
“我们知道你们想要帮我们，但…… 但以我们的能力，似乎也只能吃这碗饭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清香楼只卖艺不卖身，虽然坚守了底线，可也正因如此，极少有人愿意来这边光顾。
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哪像隔壁的醉仙楼，靠着那些低俗的手段，倒是热火朝天，宾客盈门。
说罢，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在到这繁华的县城里，她们这群人好似拿漂泊的浮萍，找不到立足的港湾，还要饱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其次就是，清香楼不卖身，价格却跟醉仙楼一样昂贵，这么一比，众人就不愿意来这里了。
谁也不愿意当个冤大头，花着同样多的钱，只能看看歌舞，却吃不到 “肉”。
黄齐和林聪听了玉清香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
这清香楼里的女子们，包括玉清香在内，大多都是犯官、流浪、没落贵族家的女儿。
她们从小接受的是琴棋书画的熏陶，骨子里透着一股文雅与清高。
原本，县里就只有她们这一家青楼，那些文人雅士、达官贵人平日里也乐意来这儿消遣，就算只是听听曲子、看看舞蹈，赏赏字画。
即使吃不到 “肉”，却也不失雅兴，觉得在这儿能寻得一份别样的清净与高雅。
直到后来，突然冒出个醉仙楼。
那醉仙楼可不管什么高雅低俗，靠着那些迎合低俗趣味的手段，招揽了大批客人，一下子就打破了原先的这种局面。
慢慢地，来清香楼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到如今，都快门可罗雀了。
“找个好人家，会不会好一些呀？” 黄齐犹豫了一下。
“我们这些人，只有靠着这些琴棋书画的手艺混口饭吃了。若是被人赎买回去，依照咱们现在的身份，大多都只能做妾室，甚至又得，连妾室的名分都得不到。”
玉清香微微叹了口气。
“与其这样没脸没皮地活着，还不如现在这样，尽管平日里吃的是清汤寡水，日子过得清苦些，但好歹也活得自在，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受那些无端的气。”
其他女子听了，也都纷纷附和道。
“玉姐姐说的对，我等皆是贞烈之女，虽家中没落，被迫沦落于此，但我们不想活得那般卑贱，哪怕日子再难，也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是我思考欠佳了。” 黄齐一脸愧疚。
“无妨，这段时日也多亏了两位对我等照顾有加，我等早已将你们视为亲人了。如此这般，贤弟还是不愿告诉姐姐，你们心中的郁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