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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小巷里，回响着傅砚临富有磁性的嗓音，让闻笙有种说不清的温馨。
没多久，院子里的木门被推开。一位身材清瘦、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
老人盯着傅砚临看了又看，确定是自家外孙后，劈头就骂。“兔崽子，大半夜敲什么门？你是要把街坊邻居都吵醒才乐意对吧？”
“我还不是遗传了您的大嗓门。”傅砚临扬眉浅笑。
外婆直接一巴掌往傅砚临的脑袋呼过去，“一年到尾不着家，回来就跟我贫嘴，你这臭小子是想存心气死我吗？”
“能给我点面子吗？女朋友在呢。”傅砚临回头指了指闻笙。
“外婆好，我叫闻笙。”闻笙主动上前打招呼。
外婆这才留意到闻笙的存在，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又假装若无其事说道，“外面冷，进屋再说吧。”
说完，她先进了屋子。
傅砚临牵起闻笙的手往里走，“外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
闻笙终于明白，傅砚临的性格遗传了谁。
房子虽然旧了些，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角落里还特意辟出一块地种蔬菜。
刚进屋，外婆马上指挥傅砚临干活，“你先把行李箱送上楼，别放在这里碍地方。楼梯灯坏了，等会儿记得修一修。”
傅砚临从进入屋子以后，状态特别的放松，边弄行李边说，“外婆，我想吃您做的牛肉面。再加俩卤蛋，一勺您亲手酿的辣椒酱。”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外婆瞥了傅砚临一眼。
傅砚临轻笑，“我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
“大半夜闹那么大的动静，惊吓还差不多。”外婆回头看了闻笙一眼，语气自然是温柔了些，“对了丫头，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来着？”
“闻笙，您也可以喊我阿笙。”闻笙答。
外婆突然间就明白过来，自言自语道，“闻笙，阿笙……你先到客厅坐会儿，我去厨房给你们下碗面。”
“我帮您吧。”闻笙跟随外婆进了厨房。
外婆干活麻利，戴上围裙忙活一会儿就传出食物的香气。家里确实没剩什么食材，她简单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还不忘问闻笙，“吃小葱和香菜吗？”
“吃的。”
很快两碗番茄鸡蛋面就出锅了，闻笙主动帮忙端出去。
外婆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闻笙，“趁热吃，甭管那臭小子。”
在飞机上上没吃多少，这会儿闻笙也饿了，接过筷子开始吃面。吃着吃着，她感觉有两道视线打在身上，抬头发现外婆正盯着自己看。
“外婆，我的脸是不是脏了？”闻笙伸手摸了摸脸颊。
外婆轻咳一声，“没有。”
半响，她略有感慨说道，“你以前也是嘉州一中的，对吧？”
“是的，我和傅砚临曾经是同学。”闻笙乖巧作答。
外婆看闻笙的眼神明显深了几分，思索片刻道，“我见过你的照片。”
是张小一寸的红底证件相，夹在傅砚临的新华字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