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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为了赚外汇！”顾炳鑫回复道。
“青岛出版社也是将做好的动画卖给外国电视台！”
顾炳鑫摆了摆手，纠正道：“严格来说，不算是单纯卖给国外电视台，应该是合作的形式。
青岛出版社在这个合作项目里，占其中一部分的收益。”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细节，接着说道：“具体占比多少我也没细问，不过我大致估算了一下，
这次合作下来，青岛出版社应该能有个一两千万的美元收益。”
此言一出，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羡慕。“一两千万美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特厂长眉头微皱，满是疑惑地看向顾炳鑫，开口问道：“老顾，这事儿听起来有些玄乎，你确定没记错？
咱们去年发行的《哪吒闹海》卖给外国电视台，拢共才得了50万美元，这差距也太大了。”
顾炳鑫神色笃定“特厂长，我绝对没记错！青岛出版社那套《齐天大圣》连环画在国外可太畅销了，光这连环画一项就赚了三四千万美元。
也正因为这个，日本动画公司才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能挣这么多钱吗？”特厂长不禁提高了音量。
顾炳鑫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这还是因为青岛出版社没有自己的动画制作部门，
要是有的话，分成比例肯定会更高。”
特厂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略带焦急地说：“老顾，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青岛出版社何必和日本合作呢，完全可以和我们合作啊！
咱们的制作水平可不比他们差，要是联手，说不定能创造更大的收益！”
顾炳鑫不慌不忙，神色平静地说道：“特厂长，我徒弟首先考虑的还是海外发行的渠道。
没有渠道，动画制作出来也卖不出去，就和咱们厂的动画一样，只能低价卖给外国的电视台。
他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打开更广阔的国际市场。”
特伟一听，情绪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那也应该一起合作啊！咱们厂有这么多优秀的绘画人员，还用得着日本的动画公司帮着画嘛！
把这笔钱省下来给我们，我们帮着画不一样嘛！论绘画水平，咱们可不输任何人！”
顾炳鑫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特厂长，我这弟子当时确实考虑过咱们厂，但是考虑到两方面的原因，所以就放弃了。”
特厂长一听，眼睛瞪大，连忙追问：“老顾，什么原因你赶紧说！”
顾炳鑫清了清嗓子，认真解释道：“一方面是我这个弟子的动画表现形式和咱们现有的形式有些区别。
他们动画部门毕竟刚刚成立，想法比较新，风格也独特，怕和咱们厂多年来形成的理念有冲突，到时候合作起来反而不顺畅。
还有一方面就是咱们厂每年有任务指标，要按时完成上面交代的动画制作任务。
青岛动画部门毕竟刚刚成立，人员和经验都有限，怕参与进来耽误了咱们的任务进度，影响厂里的整体业绩。”
特厂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微微下撇，带着几分揣测的语气说道：“我看是你这个徒弟怕和我们合作扯皮吧！是不是担心不能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制作动画？
毕竟咱们都是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艺术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他怕不好把控吧！”
顾炳鑫笑了笑，没有说话，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无奈，又像是默认了特厂长话语中的部分猜测。
此时，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气愤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