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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路边。何弦从中控下面摸出何欢留下的烟和打火机，强迫自己下车。
一只烟抽了好久，何弦终于上车，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到了沈蝉楼下。
沈蝉听到车门开合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窗外是路灯下灰扑扑的居民楼。
楼下，路灯旁，一身灰色风衣，扎着马尾的何弦正在抽第二支烟。
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
何弦听到关门的声音，抬起头，把烟扔到地上用皮鞋踩灭。
“睡醒了？”
何弦声音略微沙哑。
“谢谢何大哥送我回来。再见。”
沈蝉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她走过何弦的身边，没有丝毫停留。
“今天给你惹了麻烦。以后不会了。”何弦鞋尖碾着烟蒂平静地说。
“嗯。帮我跟大欢儿解释一下。”
沈蝉没有回头，径直走进楼道。
直到看见602窗户里透出亮光，何弦才依依不舍地开门上车。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隔天一大早，沈蝉的脸就上了当地娱乐版热搜头条。
“着名指挥何弦当众献上情书，并向女友求婚。”
“何弦女友先上车后买票，带球接受求婚。”
“现代版灰姑娘！何弦女友身份大揭秘！”
陆晏璋看着pad,脸上慢慢变了颜色。
当何欢大惊小怪的给沈蝉打电话询问真相时，沈蝉已经关机。
从早上到现在，沈蝉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
沈兰芝的电话，各个时期的同学的电话，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媒体也都给她电话，让她解释昨天的视频内容。
解释个屁！你们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让我解释？
沈蝉想着，气呼呼地关掉手机，一把扔在办公桌上。
同样作为视频中的主人，何弦却没有受到多少骚扰。
当天晚上，他早早从乐团的庆功宴会上回到家。
门刚刚打开，屋里就传出了一股浓浓的雪茄味道。
陆晏璋坐在何弦公寓客厅沙发上，窗帘早已关死。
何弦身后，发出“嘭”的关门声。
“又见面了，何先生。”
何弦看到陆晏璋阴影下的脸，丝毫没有吃惊。
他从容地打开客厅壁灯，脱下风衣，皮鞋，把它们各自归位。只穿着白衬衣、西裤昂首阔步走到客厅正中，带着挑衅的眼神冷冷地看着陆晏璋的眼：“陆先生，我似乎没有邀请过您。”
何弦的教养不允许他表露出过分的愤怒。
“真是谦谦君子，别人闯进了你家门，还不忘遵守那些不值钱的条条框框。”
陆晏璋目光慵懒，带着几丝嘲弄和玩味看着何弦。
“陆先生，你配不上沈蝉。”
何弦开门见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