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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主，章太医到了。”
青竹领着人进来，对着满脸怨气的周侧妃视而不见，目不斜视地站在公主身后。
而章太医行完礼就站在一旁，对于这文宣王的侧妃为何待在长乐宫没有表现出一丝疑惑，对与永宁公主为何宣自己而来也没有丝毫疑问。
见太医到了，戚灼盯着周氏那苍白的血色吩咐道：“章太医，好好替周侧妃看一看，本宫倒是奇怪的很，这侧妃的身子，就真的恢复的这么好！”
“微臣领命——”
“不必了！”
周侧妃护住肚子，抬手阻挡着章太医的靠近。
“妾身听说，这章太医是皇上下旨，专门伺候公主的太医，任何人都不得宣召章太医，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叫不动，而妾身不过是一介小小侧妃，哪里有这个荣幸呢！”
戚灼闻言轻笑一声，不容拒绝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侧妃，竟还有胆子违背本宫？”
章太医及青兰没给周氏拒绝的余地，青兰制止着周氏身后的丫鬟， 章太医直接上手把脉。
“放开我！我乃皇上下旨亲封的文宣王侧妃！我腹中还有皇家的血脉，这可是皇长孙，你竟敢对我动手，放肆！”
戚灼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饮着茶。
笑话，戚泰她都敢下手，一个小小侧妃，以为拿着鸡毛当令箭就能制衡的了她吗？
几息过后，章太医收回手，如实回禀道：“启禀公主，臣观侧妃脉象，侧妃似乎服用了某种药物，药效发作后，会下体流血，腹痛难忍，造成流产的假象……只是侧妃身子虚弱，服下此药，怕是孩子极有保不住的可能。”
青兰沾湿帕子，使劲擦了擦周氏的脸，待脂粉擦尽后，终于露出本来苍白的面色。
戚灼看到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瘦削面庞，分外不解道：“这么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你竟也做得出来！”
“启禀公主，药效过后，此药便诊不出来，会造成意外流产的假象。”章太医再次补充道：“此药为民间之物，京中并不常见。”
戚灼这下来了兴趣，随意问道：“看来，这戚泰还真是来者不拒，什么样的谋士都留下来，连这等家宅里女人争宠用的阴私都用了上来。”
她看着周氏逐渐变得痛苦的脸色，心中没有一丝怜惜。
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因得什么果，她本不欲用孩子来报复，可这人自己不珍惜，就怪不得她了。
“若是本宫没猜错，明日一早，就会从京中的地痞无赖开始传出太子大婚为不吉之兆，怕是来日会惹出祸端。”
戚灼扶着青荀的手走下来站在周侧妃身旁，冷声道：“流言杀人于无形，若是换个脆弱敏感的女子，这太子妃只怕是时日无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世间所有人几乎都有这样的想法，却不知仅仅因为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流言会害了多少人。
“这戚泰处理公务不行，搞这些阴谋诡计倒是有一手。”
若不是她一直让人盯着周氏，还不知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章太医——”
戚灼看着周氏因为痛苦缩成一团的样子冷声吩咐道：“本宫不论你用什么法子，不许她今天出现异样！”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