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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姬无困出现在眼前，成秋燕向他抛了个媚眼。姬无困板着的脸放松下来。他对她没有恶意，没必要装冷酷了。他微微一笑，回答道：</P>
“你跟在我们身边已经很久了吧？你现在明目张胆地跟踪我们。是不是司马仪不打算对我下手了？”</P>
成秋燕换了个站姿，正对姬无困，嫣然一笑：</P>
“是的。不会对你们下手了。上峰的命令是让我们暗中为你们行方便，尽量让你们不受阻碍。尤其是你们想要离开金陵，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让你们畅通无阻。”</P>
姬无困嘴角一扬，淡淡地笑道：</P>
“意思就是让我们赶快滚啰。”</P>
成秋燕回以灿烂的笑容：</P>
“意思是，在你们经过城门检查岗时，不搜查、不盘问，麻利放行。你们下榻的酒店，我们会阻止五城兵马司来盘查。你们需要加油的时候，我们可以快速送来。甚至，你们想要晚上离开，我们可以破例打开城门。”</P>
说完，她掩嘴咯咯一笑：</P>
“确实，上面的人希望你们有多快滚多快，有多远滚多远。”</P>
姬无困轻笑一声，闲话说完，进入正题：</P>
“都察院的事，你知道多少？”</P>
“不多，也不能讲。但是，我劝你们最好尽快离开金陵。因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该久留。”</P>
成秋燕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吐字有力地回道。姬无困点点头。他明白了，朝堂将有一场大地震。他真的把金陵的水搅浑了，而且泼向了司马仪！</P>
“你的消息很重要。我可以怎么答谢你？”</P>
姬无困神情放松。他还记得当天在津城，成秋燕要请他喝咖啡的事情。这回该换他了。成秋燕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得意一笑，转身就走，边走边说：</P>
“姬先生尽快离开，就是最好的答谢。因为我也能跟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P>
姬无困明白，一定是成秋燕的人来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姬无困对这个女人突然生出了不少好感。当初在关城，跟着北境总督到妓院避祸，芷洛以超强的读心术逮住了这个大兴社特务。后来把她放跑了。成秋燕感恩，一直好言相劝，暗示他的金陵之行不但凶险，还会没有结果。</P>
姬无困感觉到成秋燕是真心向着他的。更让他佩服的是，成秋燕没有出卖自己的组织，在两头的夹缝中遵循自己的本心行事。</P>
白先生的死讯很快被报告到内阁次辅、户部尚书王仑那里。这个五十多岁、戴着小圆眼睛的男人，有着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相比同龄的司马仪，这人显得非常年轻，看着四十岁的模样。</P>
王仑一边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饭，一边听手下的报告。报告人全部汇报完毕后，本以为他会雷霆大怒，却惊奇地发现王仑压根没生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P>
“吴先生，白方唐的事情，你说说看。”</P>
王仑拿着餐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语气平淡地对手下说道。吴先生作了个揖，用有力的语气缓缓回道：</P>
“是，阁老。属下已经严刑审问过受伤被抓获的盗贼。白方唐是找到锦绣江山图了。可惜手下人见利忘义，杀人劫货。为首的人叫宋牛。就是他抢走了锦绣江山图。属下已经派人盯着各个城门。如果宋牛出城，应该瞒不过我们。”</P>
说道这里，吴先生停下，观察了一眼王仑。王仑依然风轻云淡，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P>
“白方唐用人不当，你们应该吸取教训。据说，锦绣江山图藏着成仙化神的秘密。对于修真者来说，诱惑力极大啊。那个宋牛八成是看上了成仙的秘诀。成仙我知道，本领通天，长生不老。化神究竟是什么境界？”</P>
王仑问什么是化神。吴先生想了想，谨慎地回答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