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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就是有的地方还是会有些看不懂，看懂了也不会用。”
夏青青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她不想说这个，怕齐枫会嫌弃自己笨，但齐枫一直问，她就只好说这个。
在夏青青说完后，她听见齐枫笑了一声，这一声不是被逗笑，因为它给夏青青的感觉十分不适。
这一瞬间，夏青青觉得齐枫很陌生，原来齐枫从没有这样对过她。
齐枫冷笑过后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了一边，夏青青只能勉强看到他的侧脸，齐枫刚才的反应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嘛。
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但她不知道错在哪了，她不知道齐枫到底想让她说什么。
“夏青青。”
齐枫依旧没把头转过来，语气也十分冷淡，但至少算是说了话。
“你真的看完了吗？”
说完齐枫转过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刚才眼里的笑意已经没有了，现在的眼神让夏青青感到有些恐惧。
“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你真的，看完了吗？”
夏青青意识到齐枫是在很严肃地和自己说这个问题，顿时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自己会不小心弄砸，而这是她过往人生中常有的事。
“看，看完了…吧。”
“我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齐枫的语气是夏青青此前从未听到过的，夏青青被吓到了，一阵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在下一秒夺眶而出。
“我，我认真看了。”
夏青青一说话，流下来的眼泪更多，一道泪痕在夏青青的脸上格外显眼。
“我…我有在努力了，我承认我是笨了点，我努力了，但我真的学不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我真的在努力了。”
夏青青越说哭腔越明显，原本她不想哭的来着，但情绪一上头她就什么都管不了了。在最初的时候，夏青青还怕齐枫会嫌弃自己蠢，总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但每次齐枫都会很耐心地给她讲解，而且告诉她解题技巧，从来没说过什么嫌弃的话。
但今天，齐枫的反应让夏青青觉得她真的不是学习这块料，齐枫已经写得很详细了，而自己依旧看不懂，可能齐枫也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吧。
夏青青越想越委屈，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也开始嫌弃自己，理智的那根弦顿时断了。
这边齐枫也是瞬间慌了神，他没想到夏青青会突然哭起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站在夏青青对面安慰她：“没事，没事，你已经很棒了，别哭。”
夏青青现在已经哭到岔气，但碍于是公共场合，她没有哭出声，齐枫想安慰她，给她顺顺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上手，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后，夏青青觉得在这里实在是不好，于是就走到厕所那边的楼梯间里，那里经过的人比较少，尤其是这个点，大家基本都在吃饭。
齐枫身上没带纸，不知道递什么东西给夏青青，夏青青也只是任由眼泪划过脸颊，这是她唯一可以用作哭过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