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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的虐杀几近非人。
商贩们皆是收回视线不忍直视，就连许多巫蛇帮的人，也低下头去不愿再看。
洪阳瘫软在地视线模糊，他已经感知不到匕首刺入皮肤的痛疼。
死亡原来就是这样，其实挺轻松的。
身体也知道主人要死了，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带来回光返照。
视线恢复焦距，洪阳含血怒骂：“狗娘养的玩意！”
周癞子没想到手下败将还有心情骂自己，一下子气得七窍生烟：“老子要剥开你的心脏拿来喂狗！”
说话间他抬起匕首，就要划开胸膛抛心挖肺。
突然！有巨响声自街头方向传出！
“怎么回事？那群统兵阁的人又回来了？”
周癞子停下动作抬头望去，下一幕所见直接让他瞳孔猛缩。
只见街道方向的帮众们从外到里，接连惨叫腾飞向天，接着又重重落入河水中，仿若被什么猛兽撞击导致的。
可就算是最凶猛的野猪，也没法将一名成年人撞飞几层楼高吧！
周癞子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随着飞起跌落的人愈来愈多，密不透风的人墙彻底溃败，一名黑发飞舞的男子出现在视野中。
“楚寇！！！”
周癞子握紧拳头站起，他本想放出狠话宣泄所有杀意，可是当他看到对方身上环绕的云烟时，整个人都懵住了。
“你...你...你成仙人了！不可能！不可能啊！一定是噩梦！一定！”
他努力揉搓自己的眼眶，只是再睁眼时，楚寇身上的云烟依旧存在。
巫蛇帮喽啰们也意识到这点，不断后退拉开距离，将大难临头各自飞诠释到极致，瞬息而已周癞子身边不再有一名手下。
这就是仙师的压迫力，普通人眼里仙人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刚才惨死的同伴们就是最好证明。
“楚寇！你想干嘛！”周癞子声嘶力竭，想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打气。
楚寇却直接将之无视，来到洪阳身边蹲下。
光头汉子脸色苍白，但还有些意识：“楚寇...救救我二哥...”
“好！”
楚寇重重点头，接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边装着几片血淋淋的兽肉，正是狼妖的精华部位，普通人吞服足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吃下它，应该能暂时吊住一条命。”
楚寇将兽肉喂给洪阳二人吃下，他俩都是奄奄一息，吃东西无比艰难缓慢。
这期间周癞子想要逃跑，楚寇只是瞥了一眼，前者就被吓得双腿发软。
半盏茶后，
洪阳身上虽还在流血，但瞳孔不再涣散，他耷拉着眼帘，强行挤出丁点笑容：
“想...想不到...我...也能...认识一位仙人...”
“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我。”
楚寇站起身，点出四名印象里还算老实的喽啰，“送洪帮主二人去医馆。”
“是！是！都听您的！”
被点名的人脑袋狂点，不敢有半分耽搁，抬着洪阳与光头壮汉就向街上跑去。
四人刚跑出码头又止住脚步，却是前方道路被统兵阁的挡住，冯烈立于最前方神色肃穆。
“你就是楚寇？我之前好像见过你，那时你还是个凡人。”
“让开。”
楚寇侧头与冯烈对视。
后者挑了挑眉头，紧接着让开道，待抬着伤员的喽啰跑过后，他才说道，“今日有任务在身不与你过多纠缠，不过，我冯烈记住你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