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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都曾真实存在过吗?</P>
先前是不是大方壶发现他马上要随着邯河水漂入魔巢沼泽，才给他在梦里安排了赤峰矿洞的任务呢?</P>
难道是为了让他更好地理解现实?</P>
贺灵川觉得，不止于此。</P>
他在梦中的任务和行动，总是被有意无意地引导。</P>
是谁在这么做呢，大方壶?</P>
这只神器有自己的意识么?</P>
贺灵川脑海里千头万绪，总觉得有什么线索在眼前一闪而过，但就是抓不住。</P>
就差一点点。</P>
总差一点点!</P>
这感觉真特么抓狂。</P>
」喂，到啦!」前面的董锐停了下来，伸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魂儿被朱二娘吸走了?」</P>
除非二娘是个火爆小娇娘。贺灵川打掉他的手:「干什么?」</P>
「帮忙啊。」董锐指着角落里摞成小山的药材，再指着两块比磨盘还大的方石，「先造一具石碾子出来，把它们都磨成粉!」</P>
「你不是有药碾子?」贺大少不喜欢干苦力活。</P>
「我的药碾子才多大，碾不了多少药。你得给我造一具比石磨还大的。」董锐斜睨着他，「我可是特地把你要过来当助手，你不干就回朱二娘那里去。」</P>
老在一头食人蛛妖面前晃来晃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容易激起人家的食欲。贺灵川叹口气，拔刀削石。</P>
这种活计就不该长刀来做，可他们在沼泽中心，又没有别的趁手工具。浮生刀哪受过这种委屈?</P>
贺灵川削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宝刀。</P>
蛛卫就在门口，监督他二人干活。</P>
」削平以后再打磨，对，削平点，方便你后面自己用。」董锐一边给药材分类，嘴里也没闲着。</P>
蛛妖还给他们找了些斧头、凿子等人类的工具过来，贺灵川顺手拿过来道:「你能不能再造个三十四号出来需要什么底料，我想办法给你抓去。」</P>
三十四号就是几次三番带董锐逃脱的那头怪鸟。这魔巢周围全是蜘蛛，他们恐怕得上天才能逃得出去。</P>
「你以为我不想?」董锐没好气道，「三十四号改造前是一头宽鼻蝠，但有一丝上古大妖的血统。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年才找到这么一头?!你以为妖傀随有，像烂大街的木头傀儡一样?啊?「</P>
他越说声调越高，显然气不打一处来。</P>
没有妖傀在手，算什么妖傀师?</P>
贺灵川笑道:「我看你造出来的妖傀，都对你言听计从。你能不能……?」因为有蛛卫守在外头，他没把话说敞亮，只是往心室洞窟的方向指了指。</P>
要是董锐能借由身体改造来控制住朱二娘，那可牛掰大了。</P>
不过倘真如此，第一个逃跑的就是他贺灵川。</P>
「想得美。「董锐叹了口气，「我从前改造的妖傀，要么从小养大，要么心思单纯，要么身受重伤神识不清，这才好洗去旧识认我为主。朱二娘是上古遗存的大妖，恐怕神魂都比你我坚韧不知多少倍，我敢这么干就是找死。」</P>
「那你有几分把握，造出它需要的药物?」</P>
董锐不语。</P>
他拿出虐食者遗留的筋腱切成几份，要么火烧，要么泡在药水里，还有一份磨成粉末。</P>
就在贺灵川以为这厮不打算开口时，他才摇头:「我也说不好。被你偷走的药水若是还在，甚至我拿到津渡仔的一点身体样本，成功率都能增加。」</P>
贺灵川奇道:「津渡鬼崽也能派上用场?」</P>
「废话!」董锐瞪眼，「津渡鬼崽半人半神，简直就是鬾兽的原型!神明做出鬾兽，搞不好就是拿它当作了样板!「</P>
贺灵川一想也是，津渡鬼崽可在人间行走，几乎不惧元力，本身又具备强大而奇特的力量，中古初期出现的鬾兽也都具有这些特性。</P>
「然而虐食者也不在魔巢，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些筋腱一样的组织，唉，不好办哪。」董锐也挠头，「现在快去碾药!顺便把角落里最弱的那只蛛妖捉过来!」</P>
五只试验品也已经就位。朱二娘对自己的子嗣都不心疼，他做起试验来更没负担。</P>
蛛妖送过来时被五花大绑，这一只颜色还偏红，让贺灵川想起每年九月的大闸蟹。</P>
哪知董锐手起刀落，很干脆将它八个爪子全卸掉，疼得它吱吱乱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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