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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林鹿溪点点头，走到林奶奶身旁的位置坐下。
林奶奶抬手，指了指电视屏幕，眼底神色复杂，好奇问：
“林家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林家调换孩子的龌龊行为，他们早前心里已有猜测，故而林奶奶倒是没有过多的意外。
“是我让人告的他们。”林鹿溪语调平稳。
“做得好！”林奶奶用力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奶奶，还有件事，我······”
林鹿溪话到嘴边，却似被无形的丝线缠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
可面对林奶奶那满含期待的目光，林鹿溪又卡壳了。
一想到林奶奶满心希望的找林睿，林鹿溪便觉得喉咙像被堵住，酸涩感蔓延至全身。
林奶奶微微一怔，似乎心有所感，已然察觉到一丝不妙。
她强扯出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林鹿溪的手，声音温和，
“跟奶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孩子。”
“林睿，他······”
林鹿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而后将从墨淮那得知的真相，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千斤重，砸在这小小的客厅里。
林奶奶听完，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双手捂住脸，悲恸地哭出声来：
“睿儿啊…… 我的睿儿啊……”
那哭声里满是无尽的悲痛，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思念都宣泄出来。
林大哥在一旁，头垂得极低，肩膀微微颤抖，悄悄抬手擦拭着泪水。
几个孩子中，他跟父亲相处的时间最多，那些回忆，如刀绞般刺痛他的心。
林鹿溪眼眶泛红，伸手环抱住林奶奶，另一只手轻拍着林奶奶的背脊，试图给予些许安慰。
她心里明白，在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面前，任何言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默默陪伴，任由林奶奶释放内心的痛苦。
许久，林奶奶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情绪也慢慢趋于平静。
林奶奶抬起头，眼里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悲伤，
“虽说找不到睿儿的尸首了，可我也想回林家村，给他立个衣冠冢，让他能落叶归根。”
她擦着控制不住的眼泪，
“他爸在那儿，父子俩也好有个伴，不能让睿儿在那边孤孤单单的。”
林鹿溪用力点点头，
“好，听奶奶的，我这就让人安排，咱们尽快回林家村。”
谁曾想，林奶奶却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却不容质疑，
“不，也不用太着急，你明天就要开学，等你先忙完学校的事，不能耽搁你。”
这么多年了，最坏的打算，她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只是确认这消息后，第一时间还是很难过，很难接受。
待情绪稳定，她又很冷静。
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孙女的事更重要些，决不能因为这些事受到影响。
林鹿溪瞧着林奶奶一脸坚决，考虑后，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奶奶，再过几天，林鸿方他们的案子也该开庭了。我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到时候，咱们顺道回林家村，把立衣冠冢的事儿办了，您看这样行不？”
林奶奶听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斩钉截铁道：
“好！我也得去亲眼瞧瞧，看着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