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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疯了？”
“如果你一定要和他有牵扯，我不介意疯一疯。”
男人嘴角恶劣的弧度逐渐扩大，她见到暗恋之人的满腔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道这会传出多大的丑闻，对裴家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裴景宴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表情坦荡而又理所当然，绝情到极致。
“那你......”季柠低下头来，不愿再看到他，在他面前，她总是狼狈，“是想毁了我吗？”
男人闻言，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错愕，却很快被他的冷酷神情覆盖：“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怎么会害你呢......我的好妹妹。”
楚墨白见两兄妹在亲昵的耳语，自知留在此处不方便，体贴地准备告辞，却没想到得到的回应如此......让人困惑。
季柠红着眼眶按下删除键。
“不够，”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再警告他不要试图联系你。”
“你们之间，没有可能。”
“......你别太过分。”
裴景宴瞥过正困惑望向这边的男人，冷笑道：“他正在看着我们呢，你说我要是当着他的面吻了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也不用联系我，我......我......”看着楚墨白像是能包容世间万物的温和从容，季柠尖锐的话语在齿间滚了几圈，还是不忍心吐出来。
“总之，就当我们今晚没见过吧，刚才谢谢你帮我。”
朝着面露诧异的对方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季柠仰着头快步离开，竭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偏偏裴景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这就走了？不再多说几句？”
“毕竟以后也没这机会了。”
低磁的嗓音带着运筹帷幄的笃定和自信，让她酸涩到发烫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侵袭。
“等一下，”清透的薄荷音如天籁般驱散开冷言冷语，楚墨白绕到季柠面前，桃花眼里深情而柔软，“如果是因为我的冒犯，那我向季小姐道歉。”
“但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以朋友身份自居......贴一下吧，后脚跟破了。”
楚墨白将两片创口贴递到季柠面前，语气里是满溢出来的担忧。
“轰隆——”一声巨响，季柠心中竖起的尖刺全面倒塌。
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裴景宴危险的眯起长眸，探究的目光从她春色潋滟的粉颊落到磨红的脚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磨成这样怎么不跟我说？”
“还能走吗？我背——”
话还没说完，前一秒还我见犹怜的女人一把挥开他的手，恰好冲撞上他手套下碎烂的伤口，裴景宴动作微顿。
左手再次传来濡热的触感，他漫不经心地瞥到开始有血液从手套下流淌出来，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而那边没有正眼看他一眼的女人正亭亭朝着别人微笑，是从来没有对他表露出的表情。
怎么看怎么刺眼。
“该走了，妹妹。”他压抑着内心升腾起来的酸涩感，握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将她强制带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