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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越眼神飘忽，陷入了回忆。
似乎费了很大力气，不一会儿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他才缓缓开口。
“眼睛没什么不适，但我看到的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褚黎霜急切问道。
“我能看到死去之人魂魄飘散。”
褚黎霜有些惊奇，但看他状态不对，给他喂了一颗安神丹，以及固魂息神丹，才继续开口。
“那外面你能看到了什么？”
褚明越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状态恢复了不少，说话不再有气无力了。
“黑雾里有许多双眼睛，用比黑雾颜色更黑的东西包裹着，一团一团的，行动十分迅速，也十分危险。”
褚黎霜见固魂息神丹有用，又给了他十瓶，让他感觉累的时候吃上一颗。
“外面的东西是怨气吗？”聊天的间隙，她手里多了本符书，仔细翻看着。
“不，比怨气更恐怖，一般的怨气只会让人身体不适，或是倒霉几天，但这……”
他扬了扬自己的手，上面的皮肉在逐渐恢复，露出粉红的肉。
褚黎霜点点头，符书翻到某一页后，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管他什么好，我去抓一团来看看。”
褚明越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上扬。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堂妹，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才符合她的年龄。
刚及笄之年，周身却萦绕着骇人的气息，板着脸的样子，仿佛在面对家族老祖，或是修为高深的大能。
“堂妹要是感兴趣，我去多抓几只回来，如何？”
听到这样的称呼，褚黎霜眼里盛满了笑意，“堂兄是不是有好法子了？”
对上褚黎霜那双潋滟桃花眸，褚明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慌忙避开，脸上的绯红却藏不住。
“咳……之前抓过几只怨鬼，顺手做了几个小玩意儿，等我在加强一下，应该能应付。”
褚黎霜眨了眨眼，她都不知道褚明越也是炼器师。
她张嘴想夸他两句，就见眼前的少年脸色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那个……对不起……家主，我不会炼器，以前都是明汐炼的……”
说完这句话，褚明越的头更低了，几乎想要钻到地上。
“害！这有什么的？你告诉我怎么炼，要我炼不好，我让冥悠哥来试试，他经常炼器准能炼好。”
少年闻言，东张西望起来，却没找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褚黎霜知他不自在，或许有楚冥悠在他会好受些，便将楚冥悠从试炼之地带到了丑鱼空间里。
因为褚黎霜事先打了招呼，所以楚冥悠看到褚明越后，很自然道：“需要炼什么？详细和我说说。”
褚明越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尽管楚冥悠不苟言笑，但和他在一起褚明越会觉得轻松一些。
他拿出一个乌黑发亮的小葫芦递给楚冥悠，详细地解释了自己的要求。
楚冥悠听完并没有立刻着手，而是不解地看向褚黎霜。
“小黎喜欢那个黑东西？若是喜欢怨气，我让元长生去抓一些，这个黑东西有些危险……”
褚黎霜打断楚冥悠要说的话，“我知道冥悠哥担心我，但我已经及笄了，早就过了不知分寸的年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