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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黎霜眼前发黑，脑袋似乎要裂开一般。
“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有……”
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兜头淋了下来，糊了褚黎霜满头满脸。
厚重、黏腻的液体压得褚黎霜睁不开眼，她下意识抬手抹去。
她能动了！
褚黎霜顾不得清理，立刻跳出几米远，和疯批美人拉开了距离。
“啊！！”
美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终于不再夹了，听起来和常人无异。
褚黎霜胡乱抹了脸，终于在一片血红中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楚冥悠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开满朵朵血梅的白衫，墨发披散，随风而动。
他的手从身后穿过了美人的胸腔，却什么都没有。
美人依然保持着大笑的姿势，只是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他看着胸前的这一只手，似是不敢相信，又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血色屏障。
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楚冥悠的手一颤一颤。
“有多少人想要我凌花雨的心，可惜啊，我的心不在这一边。”
话音未落，凌花雨再次变成了漫天飘飞的花瓣。
不过粉嫩的花瓣染上了绯红，与四周的血红交相辉映。
“冥悠哥，小心！”
墨发纷飞，一只血红的眼睛淡淡瞥了褚黎霜一眼。
只一眼，褚黎霜便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
那只血红的眼，是无数恶鬼挣扎的绝望，是无数亡灵求生的希望。
这样矛盾的感觉全都集于这一只眼。
陌生，冰冷，幽暗，阴森，诡异。
褚黎霜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楚冥悠了，可心口魂咒与焚情带来的疼痛，是做不了假的。
那只血眸看了褚黎霜一眼后，便露出了睥睨天下的神情。
指尖在眼前花瓣上一点，所有花瓣便干枯，褪色，变成了细细灰尘。
楚冥悠低声喝道：“想逃？”
凌花雨便显了身形，从空中落了下来。
楚冥悠微微偏头，看向褚黎霜，似是在问她怎么处理凌花雨。
褚黎霜吞了吞口水，楚冥悠的气场太过强大，她都有些不适应了。
她迅速移开视线，指了指不远处的褚家人，“先让他放了他们，在让他带我们去找凌云剑宗老巢。”
楚冥悠点了点头，素手一扬，凌花雨便飘至半空。
在楚冥悠的控制下，凌花雨眼里流出了一颗颗泪珠，落在褚家人身上，褚家人便恢复了正常。
褚家人看到眼前的混乱，都不敢睁开眼，心中祈祷这是幻觉。
楚冥悠将凌花雨拉回来时，忽然身形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褚黎霜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扶起他。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浑身冰冷没有温度，就连脉搏也微乎其微。
褚黎霜用灵力检查了许多遍，也没有发现楚冥悠身上有什么伤。
但她还是给他喂了一颗天赐藤丹和一滴浮灵洗生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