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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煞有其事去摸手腕上的佛珠手串。
“来，奶奶刚刚在夸你呢。”
白衔山却似什么也没看到，伸手招呼林白。
“我听到了。”林白抿了抿唇，朝刘如凤笑道：“谢谢奶奶的夸奖。”
刘如凤面色不改，笑道：“你是好孩子，奶奶怎么夸都不为过。”
话说到这，完全打乱她今天到这的计划。
不过，她不担心。
因为马月枚回来了。
看现在已经不是说话的时候，刘如凤聪明把话岔开，聊普通家常。
聊了两分钟，她就起身告辞。
“白白，你送送奶奶吧。”
刘如凤刚站起来，就笑眯眯朝林白说道。
她话音刚落，白衔山就变了脸色。
林白没说话。
送长辈本就是该有的礼数，何况长辈还亲口相请。
“怎么，这一会舍不得，奶奶又不会吃人。”
刘如凤瞟了一眼白衔山。
“我送奶奶。”
林白忽然说道，说完伸手就去扶刘如凤。
她朝白衔山递过去一个放松的眼眸，示意他别担心。
看来，刘如凤看在白衔山这里行不通，把手段用在她手上。
“白白，我等你。”
白衔山眼眸深邃，若无其事扫过自家奶奶，转到林白脸上，语气十分郑重。
林白扑哧一笑：“奶奶不是狼外婆，一定不会吃我。”
刘如凤如柳的眉梢动了动，笑得不置可否。
林白挽着刘如凤出门，一路往外走。
今天的风不大，太阳出来了，很暖，刘如凤提议到花园走一走。
就这样，刘如凤和林白在前，陶玉芬、老七在后，一行几人一前一后径直走到花园。
林白对这里很熟，她把刘如凤带到花园的一处小凉亭。
昨晚起了风，凉亭里的桌子椅子都落满落叶，林白示意刘如凤先等等。
林白几步走上亭子，拿出纸巾，弯腰细心把石凳上的落叶拂掉，再慢慢仔细把凳子擦干净。
等她做完这些，才直起腰笑着过来扶刘如凤。
刘如凤笑着坐下，抬头看花园里的景色。
秋天了，花园里大多植物都半睡半醒似的，没了夏日的热烈。
她盯住不远处的窗户，发现窗户里面，居然就是白衔山的病房。
刘如凤若无其事收回眼神，笑道：“白白，上次奶奶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白面色不变，顺着刘如凤的眼神看向白衔山的方向。
她淡淡道，“奶奶，您不应该只让我考虑，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您不应该只问我。”
刘如凤笑意一收：“只要你答应，之旸那边，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们有感情，但之旸不只是他自己，他还是白家的嫡子嫡孙，他一生下来就注定他有使命，他不仅只为自己活着，他还要白家而活，白家给了他荣华富贵，那他的婚姻就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本来也不同意，但他坚持，你妈妈那也亲自过来给我打招呼，加上你爷爷和我也是老相识，结就结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聿可是男孩，这个婚就算谁想让你们离我也不同意，但……”
刘如凤长篇大论说完，忽然叹了口气。
“林白。”她抬眼瞅着林白，叹息道：“白家必须要有一个可以继承下去的血脉，但聿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