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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打呼，林白直接想找个缝钻进去，虽然她一向脸皮厚，但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形象呼呼大睡，在她的认知里多少有点不够淑女。
在偷瞄白衔山几次，发现人家连眼角都没扫过来一次，林白渐渐把专注力都放在那堆资料上。
屏幕前的白衔山其实还是不时会抬眸看林白的。
白衔山开会很少出神，这次不仅没头没尾在会议中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会议中，还不时向着屏幕外看。
今天参加高层视频会议的都跟了白衔山挺长时间，都觉得老板今天反常。
桌面的资料看起来不多，但极其乱，林白几乎埋头整理了3个小时。
资料按字母的顺序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在桌面摆了一溜，林白还找酒店要了彩色标签纸，细心给每一沓文件最上面那一页贴好，并做好标注。
下午的时候，白衔山的秘书过来送资料，不仅看到老板房里的林白惊诧，对这沓被整理好的文件也十分惊疑。
这堆资料白总早全印在脑海中，第一天他建议帮收拾都被婉拒了。
“白总。”
秘书的职业素养就是，老板的事少问，她直接把需要老板签字的文件全部在桌面摊开。
“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秘书也不知道为何白衔山这次出差回来直接到酒店办公，但康泰最近人事变动频繁，老板应该是想躲个清净。
白衔山拿起笔，偶尔看一下需要签字的文件内容，遇到问题，直接笔就顿住，秘书就反应极快地解释几句。
林白站在一旁，写下最后一个标注，停下笔，抬头静静看着他们的工作。
白衔山认真工作的时候更有魅力，脸上的神情会随着看到的工作内容变动，或蹙眉，或微抿唇，下颌骨线条十分完美，在林白眼里莫名有吸引力。
唐初拉琴的时候面部表情也很丰富。
林白突然想起唐初，她手指捻了一下手下的纸张，暗暗叹了口气。
她没有怨恨，只是不明白，她和他的这段感情会以这样的形式无疾而终，连正常的告别都没有。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想起唐初了，她的心事太多，好像失恋都被挤出心头，现在这样突然想起唐初，依然觉得他是很好的人，又像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了，梦镜就变得缥无。
秘书来的时间不长，小十分钟，她就重新收好白衔山签好字的文件，出门的时候，还礼貌地向林白点头。
林白也笑着回应。
秘书一怔，好漂亮的女孩，刚刚她没敢细看，发现这女孩笑起来尤其美貌。
秘书：怪不得老板要在酒店办公了。
白衔山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状态，偶尔接一个电话。
林白时不时给白衔山端自己泡好的茶，白衔山也只是礼貌说了谢谢，并没有给她分配新的任务。
下午快晚饭的时间，白衔山进卧室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西服，看起来是要出门。
“晚饭你自己一个人吃。”
白衔山和林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常。
林白笑着应了，却看到来接白衔山的人脸上一副惊到的表情。
林白其实一整天都在等电话，昨天一拿回手机，她就自己收集到的证据挑了一条最有吸引力的发给了谢荣的死对头。
只是她的第二步棋，以现在她能想到的方法，这个人是唯一可能帮到她的。
但一天下来，那人依然没有给她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