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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安羽眨了眨眼，笑着打招呼，“小羽毛，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真不怕死。”
安羽的一句话，让厉书臣的脸色瞬间黑掉。
嘴角扯了半天都没能再扯出一个笑容。
最后，他放弃了挣扎，眼神阴鸷的像条毒蛇觅食的眼睛，那副天生假笑的脸颊动了动，“小羽毛，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事情，这是老苏总的意思。”
“我拒绝不了，”他盯着安羽的眼睛，仿佛在宣布什么预言，“你也拒绝不了。”
叶肆言上前一步，挡在安羽面前，嗤笑。
“没本事的人才会拒绝不了，我家宝宝不需要有这种担忧。”
“是吗？”厉书臣没有看叶肆言，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安羽脸上，“你不是查过你母亲的下场吗？你不会以为她的死真的只是安正青和他的小三想吃绝户？”
厉书臣的声音阴阴湿湿，像条毒蛇扎在身上，用蛇信子舔着脖颈，令人恶心。
“你母亲那么聪明的女人，安家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小羽毛，我们斗不过老苏总的。”
安羽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跟人发消息。
厉书臣等了一会儿都没等都安羽的回应，有点破防。
“安羽，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啊，然后呢？”
“什么？”
厉书臣脸颊上的肉狠狠跳了几下，眯了眯眼，面部表情变化不大。
只是抓在轮椅把手上的手因为用力，青筋都凸了出来，指尖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叶肆言有些担心看着她。
安羽觉察到叶肆言的视线，轻叹了口气，把打字改成语音输入。
“禾昌的项目你自己拿主意，合同签下来了给我发个邮件就行，我有空就看看。”
“北湾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如果能拿下，公司肯定会走上一个新的巅峰，咱能争取就争取，争取不了......争取不了就算了呗，咱也不是很缺这个钱。”
她记得上一世北湾这个项目就轰动一时，参与的公司都赚了不少。
能赚钱的项目，安羽当然也想分一份羹。
她是有事业心的，但不多。
安羽回复完了，才看向叶肆言，“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们刚才说了啥来着？”
安羽努力回想了一下，思路才接上他们刚才聊的话题。
“哦，你是想告诉我，我外公想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是吧，这多大点事。”
安羽的语气轻松，压根没觉得厉书臣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厉书臣心脏一梗，“还有你母亲......”
安羽不耐烦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再重复一遍。”
厉书臣愣愣看了安羽好一会儿，嘴里喃喃道，“你对你外公的手段一无所知......”
安羽不喜欢他这种死灰的眼神，心下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摇摇头，抱上叶肆言的手臂，“他居然敢住你们叶氏旗下的医院，也不怕你给他找罪受。”
“宝宝，我很守法的好不好，你这么说很容易让外面的人误会我的。”
安羽想了想，拍了拍额头。
“抱歉，我不该在外面说这种话的，万一他录音了。”
厉书臣深深地看着他们：“小羽毛，婚前你任性一些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
他是故意看准时机说这种恶心人的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