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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微一边往外面的洗手间走，一边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春生，帮我查查华商集团的程艳，越详细越好！】
三十秒后，她收到了向春生的回信：
【好的知微姐。】
————
包房内陷入出奇的安静。
秦书砚的眸子还死死定在房间的大门上，瞳孔早已冰冷如霜，周身释放出前所未有的骇人气场。
程艳竟然逼走了知微。
实在该死。
“程艳，你最好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程艳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
她早就知道秦书砚不是什么温柔的小白花，但真正看到他这么凌人的气势，还是忍不住脚底生寒。
“秦……先生，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可宋小姐一直打岔，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其实没想过要威胁你。”
秦书砚冷着脸直接问：“你知道什么？”
程艳吞下一口唾沫，怯生生地答：
“我知道缅甸的微姐已经死了，现在在缅甸坐镇的人，是你安排的，她长得和微姐有三分相似，是用的技术化妆的方法在众人面前现身的。”
“还有呢？”秦书砚面无表情地问。
“还有，你回京海，是因为微姐去世的地方就是京海，你是回来给她办葬礼的，微姐对秦先生来说很特别吧？”
“还有吗？”秦书砚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漠。
程艳慢慢适应了他的态度，冷静下来了，说：
“就这些，还不够吗？”
秦书砚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除了冰冷就是冰冷。
他斜着眼睛看向程艳，仿佛在看待一个死人。
“没有人教过你，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程艳颤抖的双手捏住自己的裙角，逼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明白，但这是我唯一能够和你交流的机会，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先生，表面上看，华商还和十年前一样赚钱，可事实上，自从我老公死了以后，华商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随时能被其他人抢走。
“我不能让华商栽在我手里，如今京海除了秦家能一手挽救华商，没有别人有这个能力了。
“只要你愿意帮我一把，我非但不会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未来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秦书砚突然一笑：“其实只要你死了，那些消息也不会传出去的。”
“会的。”程艳眼神凶狠，冷静之下带着无尽的疯狂，“我用特定的软件写下了这个秘密，每天都要在软件上点击确认。
“一旦某天那个软件没有等到我的确认，你的秘密就会直接发到各个新闻号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秦书砚不动声色地说：“这就是你的威胁？”
程艳听到这话，心里开始有些慌乱了。
这故事的发展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秦书砚不是应该很紧张这些事情被暴露吗？
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慌张呢？
“你……你不怕吗？
“你明明想护住微姐的一切，可要是事情败露，你的打算就全完了。
“我也能看出来，宋家小姐对秦先生有些真心，她又是个性格强硬的人。
“一旦让她知道你曾经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你们的婚姻也会濒临破败啊！”
秦书砚单手玩弄着茶盏，神色平淡，“比起你的威胁，我更好奇，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自然有我的路子。”
秦书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接着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
“予川，下面出了些叛徒，把这段时间和华商程艳接触过的人全部杀掉，弄干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