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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陈泽明想了好一会才回答。
“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你还会选择屠龙吗？”小虞想问。
“我…我不知道。”陈泽明看着远方。
他还是说了和刚才一样的话，这个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就算他和小男孩交易完成，用那强大的灵纹杀死全部的龙王，可最后的他还是陈泽明吗？他还可以体验到游戏的乐趣吗？他还可以看到每周番剧的更新吗？他还可以吃到那些平时想吃又吃不到的美食吗？等到交易完成，他不清楚最后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或许会成为虚无缥缈的存在，这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但是！如果选择不屠龙，那他现在就体会不到如此刺激的人生。不会遇见穿着jk服含着草莓味棒棒糖的女孩，那是一束照进自己浑浑噩噩人生的一束光；就没有和安格斯那样半夜聊着那些低俗话题……也许自己还是会在某个工厂打螺丝，存点积蓄买个房子，再找个女朋友结婚，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所以他才回答不知道，他也不清楚该选什么。
“嗯，谢谢。”小虞小声地说道。
两人沿着道路走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陈泽明问。
“你说。”
“你的灵纹是什么啊？说实话自从入学以来从没见识过你的灵纹，我就单纯的好奇。”陈泽明说道。
“万花蝶舞，通过短暂的吟唱，在手指中凝聚出一只蝴蝶，随后迅速飞向前方，以目标为中心的位置爆炸。”小虞伸出一只手指，“释放者状态越好，该灵纹的伤害越高。”
“哇，这么厉害！”陈泽明震惊。
“其实这个灵纹是有弊端的。”
“那是什么？”陈泽明又问。
“灵纹爆炸后，除了释放者，处于爆炸范围内的物体都会收到波及。”小虞解释。
好家伙！这不纯纯人型核弹吗？这灵纹和折焰红莲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啊。但陈泽明看到小虞在解释后，那一脸略微悲伤的表情，心里就不太平衡。你悲伤个鬼啊！为什么会因为波及到其他人而感到悲伤？你直接单打独斗不就行了吗？只要一上战场，队友负责把你安排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自己跑的远远的，等到那核爆般的爆炸产生了，嘴里再来一句完美，这这任务不都轻轻松松完成了吗？
这又不得不提起之前和圣域·黄金圣龙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那该死的威压，巨大的身躯，以及那要命的龙息。可这都不是事，自己只要站在不远处，一个万花蝶舞，嘣！龙王不得直接躺地上？一个不行就来两个，两个不行就来三个，龙王总得趴地上吧。
“原来是这样啊。”陈泽明说道。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沿着石阶楼梯走上去，最终停留在了南天门广场，也是龙潭山最高点。
陈泽明有些气喘，这种登山不亚于学院的战前预备训练，反倒小虞倒显得轻松，只是脸蛋略微红润，他甚至怀疑这粉发女孩是否是个特种兵。他们结束话题后便随意地走走，因为刚开始没怎么看路标导致他们多走了一段路程才到山顶。
陈泽明靠在木制栏杆处，四下俯视，这个位置不算高，但隐约能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整个吉林市都在群山的怀抱之中。松花江穿过城区，将两岸隔开，此时的景色不亚于在酒店时看到的夜景。远处的轨道上火车拉着车厢缓缓行驶着；大型烟囱上用蓝色字体刻着中国国电，从中飘出缕缕白烟；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却如同蚂蚁般微小地行动着。陈泽明感受着山顶吹过的风，享受着短暂的平静。
随后，陈泽明拿出手机短暂地拍了个俯视位置的视频。这一路来，在两人沉默不语的气氛下，即使遇到好一点的景色他都没舍得拿出手机拍摄……虽然他很少记录这些东西，但想着是给时雅看得，说不定她还和家主在原地探讨神启的事情。
现在到达了山顶，也不用在乎这些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想必今天的会见也该接近尾声了。
“真好看。”陈泽明赞叹道。
“其实龙潭山公园的夜景也不错。”小虞说道，“还有秋冬季节，满山枯黄的叶片挂在树上，遍地白雪。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以来看看，真的很美。”
“嗯，希望如此吧。”陈泽明回应道。
再过了一会儿，小虞便收到了家主的通知，他们该下山了。由于之前的缘故，这次他们看着路标，沿着最快的路线下山。
“时雅，很感谢你所做的。”家主笑着说道。
“不客气，阿姨。”时雅回应道。
“我已经让英南枝在外面等候，他会送你们回到酒店，之后我再安排你们和楚瑞见面。”家主说道。
两人朝她们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他有什么异样吗？”家主问，目光落在陈泽明的背影上。
“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家族和成员的事情，以及那个问题。”小虞回答，“他回答的是不知道。”
“不知道？”家主眼光带着怀疑。
“是的，我询问了两次，回答都是不知道。”小虞再次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他看在楚瑞的份上，不要和我们为敌。”家主看着手心的灵纹。
